"半夏又挑了一套红宝石头面,想要给阿念戴上,却又被阿念拽了下来。
半夏不死心,最终几番折腾下来,半夏终是给阿念的发髻上,插了两只翡翠竹纹攥珍珠的步摇,二人这才勉强达成一致。
“说这身世家底,姑娘您都有,咱不需要攀附谁,在意那个作甚。再说这样貌才情,姑娘也是一等一的,就算姑爷不济,我家姑娘这般好看,生出来的娃娃也定然不差,到时候再由姑娘教小姑娘,小少爷读书认字便好,也不需要姑爷有那才情相貌。”
阿念挑了挑眉:“你想得,真是长远”
半夏将篦子收好,甚是满意地打量了阿念一番。
只是不知她这满意的,究竟是阿念头上的新发髻,还是她方才的一番言论。
“那是自然,我是姑娘的贴身侍女,老爷夫人不在姑娘身边,我便凡事都要踢姑娘想周全了。反正该有的,姑娘您都有了,所以,姑爷只消做一件事,便可以了,那就是让姑娘开心。姑娘也什么都不需要管,只消认认真真地挑一个,自己真心心悦的人,就够了。”
阿念瞧着半夏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
只消认认真真地挑一个,真心心悦的。
真的能够这般简单?
“可这与我这副打扮有什么关系?”
半夏撇了撇嘴:“姑娘您真是不长心!您都这般岁数了,又刚刚与江公子退了亲。若再不打扮得好看一些,便是遇见了让您心悦之人,怕是人家见到您,也要退避三舍了!”
阿念嘴角抽了抽:“成语倒是用得不错”
半夏挠了挠头,似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阿念没有解释,起身说道:“好了,你这么一折腾,倒是浪费了小半个时辰了。你且去唤师妹,该用早膳了。”
“是。”半夏屈膝,便出门寻问玉去了。
阿念自己一人,踱着步子朝花厅走去。
现下已是仲秋,晨起之后,秋高气爽,人倒是也觉得舒坦。
她的院子里,有一颗老银杏。这一到秋日,原本满树的绿荫,一夜之间,便染成了金黄色。偶有秋风过,金色的叶子在空中摇曳,发出系系索索的响声,惹得许多金色洒落。
阿念蹲在地上,挑了半晌,终是挑到了几片另她满意的银杏叶,这才朝花厅而去。
阿念在花厅坐了一会儿,早膳也已经上齐。仲秋的天气,已经有些凉,原本热腾腾的早膳,这才等了一会儿,便温了。
“姑娘。”半夏挑了帘子进来。
阿念朝她身后望了望,却只瞧见她一个人:“师妹呢?”
半夏有些不高心,将一封信笺递到阿念面前:“人不见了,只在桌子上寻到了这个。”
阿念接过信笺,拆开后细细读了起来。
短短的一张纸,写的也不过是寥寥几句客套话,而后,又称有急事离开,便不当面道别了。
阿念神色如常,似是并不感觉到惊讶,只是仔细将信叠好,交给了半夏。
“好了,你也别不开心,坐下用膳吧。”
半夏刚坐下,析泽便来了。
“咦?怎的只有你一个人,你师妹呢?”析泽自行坐下,吩咐半夏帮自己添一副碗筷。
阿念笑笑,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替他盛了碗粥。
析泽便也不再多问。
这几日,结云堂多是请来的大夫坐诊,阿念仍旧是一头扎在那些绢丝里。
只是自那日用完早膳之后,析泽倒也未再见过。
这日,阿念读绢丝读得有些乏了,想着许久未曾出门,便唤了半夏来,吩咐她收拾一下,去街上走走。
半夏一听,瞬间喜笑颜开,手脚麻利地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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