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姑娘好大的架子!魏某诚心前来求医,却在这结云堂里等了足足半个时辰。”见到阿念走了进来,魏胜冷声说道。
半夏搀着阿念坐下,给阿念沏了一盏新绿。
阿念拿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魏老爷,我奉劝你,求人之时,还是摆低些姿态。”
“求你?”魏胜冷哼一声:“你真道这世上便只有你一个大夫?”
阿念浅笑盈盈:“这世上的大夫成千上万,但能解魏三小姐所中之毒的,却只有我一个。”
听到阿念的话,魏胜的脸色变得铁青:“果然是你!”
“是我什么?”
“你敢说,下毒的人不是你?”
阿念起身,走到魏胜身边:“魏老爷,说话要讲究证据。昨日我在贵府,明明是魏管家在我的茶盏种下了毒,何时又变成了我给魏三小姐下毒了?”
阿念声音忽然变小,只有魏胜一人能清晰地听见:“更何况,便是我,又如何?”
说罢,阿念一转身,坐回了椅子上。
“你——”
“魏老爷,记住我方才的话。求人,姿态还是放低些好。昨日魏管家在我的茶盏中,下了化血散。而魏三小姐身上所中之毒,与化血散有异曲同工之妙。化血散只不过使人浑身无力,化了人体内的灵气和精血,久而久之,药效过了,灵气与精血慢慢汇集,也便能恢复正常。而魏三小姐所中之毒”
“怎样?”魏胜急切地问道。
阿念轻轻一笑:“我不想说。求医求医,最重要的是个‘求’字。魏家先是昨日,辱我主仆,后是今日在我结云堂无理。我从头至尾,便未曾见到魏老爷求医的诚意。半夏,送客。”
“是!”半夏应到,转而对魏胜说:“魏老爷,请吧。”
坐在一旁,依靠在一名侍女身上的魏潆,听了后都快哭了:“爹爹”
魏潆带着帷帽。可即便隔着轻纱,依旧能隐约瞧得出,她是个颜色极好的姑娘。加上身材纤细,腰肢柔软,便是坐在那里,也给人一种楚楚可人的感觉。
魏潆是魏胜最疼爱的女儿,从小便捧在手心里,这一声爹爹,真是让魏胜的心都碎了。
魏胜绕过半夏,朝阿念拱了拱手:“方才是在下鲁莽了,还望阿念姑娘莫怪。”
“魏老爷都这么说了,我怎么会怪罪于你?”
“那现下可以提潆儿解毒了吧。”
阿念笑道:“魏老爷果然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昨日方说过的话,魏老爷便记不起来了。还是魏老爷,假装记不起来了?”
他当然记得。
昨日她临走之时,让他带着潆儿给她的侍女赔罪。
可潆儿堂堂一个富家小姐,娇生惯养,身份金贵。又怎么能给一个卖身侍女赔罪?
“我不要!”魏潆拒绝到。
“我并不强求。”阿念说道:“说来说去,这些事情,也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魏三小姐既然不愿意让我给您医治,那便早点出去寻个大夫,好好瞧瞧吧。”
阿念抬眼看了魏胜一眼:“瞧在方才魏老爷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我便多说几句。魏三小姐所中之毒,无非是在化血散的基础上,多加了一味药,可功效却大不相同。化血散散人修为精血,而魏三小姐所中之毒,恰恰相反。若我未猜错,现下魏三小姐浑身燥热,全身上下,包括面颊都生了许多红疹。事业不是?”
魏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这毒的效用便是这样,让体内的精血与灵气迅速运化生成。可魏三小姐的身子受不住,所以才有这些症状。这才不过半日时间,魏三小姐便体虚冒汗,浑身红疹。再过三日,皮肤便会如灼烧一般,慢慢溃烂流脓。若过了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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