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伯将桌上的菜肴,都扫了个干净,这才满意地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
“阿伯,您用完膳了,我送您出去。”白芷说道。
冯伯瞪了她一眼:“你这是赶我走?”
“不是”
“我是你家姑娘的客人,你不过是个婢子,是个下人,你家姑娘对我都客客气气的,你哪儿来的胆子这般对我说话?”
冯伯猛地一拍桌子,将白芷吓了一跳。
“怎么了?”半夏挑了帘子进来。
见到半夏,冯伯立马又换上了一副笑脸:“半夏姑娘,无事,只是这小丫头年纪小,说话过分了些”
半夏看了白芷一眼,对冯伯说道:“这样啊,那请阿伯多担待。”
“哎哟,半夏姑娘这般说,就折煞我了。”
“阿伯可用晚膳了?”
“用完了,用完了。”
半夏点头:“姑娘特意吩咐我,让我来送阿伯出去。”
冯伯听了,喜笑颜开,又瞪了白芷一眼,笑着冲半夏说道:“我一个老伯,得阿念姑娘这般照顾,真的感激不尽。那就有劳半夏姑娘来”
半夏笑笑:“无妨。”
半夏领着冯伯出了后门。
冯伯朝半夏作了个揖:“多谢半夏姑娘,那明日”
“明日阿伯您便不用来了。”
“啊?”冯伯愣了片刻,问道:“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得罪姑娘了?”
半夏笑道:“阿伯是姑娘的客人,怎么会这般想?姑娘不过是因为看着阿伯做工辛苦,怕阿伯来去劳累,这才不让阿伯来的。”
冯伯有些尴尬:“这样吗?那”
那那些菜肴怎么办?那些他便是连过年,都舍不得吃上一口的菜肴怎么办?
他还想着明日去置办一身行头,让人瞧见他的气派呢!
“那什么?”半夏明知故问。
“半夏姑娘,不是阿伯我贪恋什么,只是今日姑娘也说了,我这病症,吃药虽然能吃好,但是若不吃肉,还是会复发的”
半夏掩嘴一笑:“这点儿,姑娘早就考虑到了。这入秋了,许多病人都同阿伯一样,需要吃些温补的东西。所以姑娘心善,决定每隔五日,便在城外施肉粥。这肉粥中的肉虽然不多,但也足够应对您的病症,不会复发。到时候,您自行去城外排队,取粥喝便行了。”
冯伯还想说什么,却一时想不出该如何说。
半夏眸子一转,说道:“阿伯,我知晓您并非贪慕虚荣之徒,姑娘是瞧见您和她一同用膳,不自在。姑娘心善,想着虽然一同用膳是为您好,但惹了您不自在,便是好心办了坏事了。所以才这般做。阿伯,姑娘的用心良苦,希望您能知晓”
“知晓知晓”
被半夏这么一说,冯伯更是不知该如何应答了。只能摆了摆手,像是失了魂一般,朝巷子口走去。
快要走到巷口之时,他忽然一震,转头朝半夏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骂骂咧咧地走了。
半夏朝着他离去的方向,剜了一眼,便转身,关上了后门。
“姑娘,我可真不明白,您为何要对那阿伯那般好?虽然不让他来用膳了,却还想着施肉粥。”
“嗯?怎么了?”阿念盯着手中的绢丝,那绢丝之上,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各种早已失传的歧黄之术。
她身边有一个乾坤袋,她依稀记得,这乾坤袋是她那个教她修行的师父给的。
乾坤袋中,有数百万的绢丝,皆是世上难有的孤本。
阿念一直很疑惑。
这数百万的绢丝,随便给到一个人,也足以让他名动六界。这些绢丝,便是以价值连城,不,价值连国来形容,都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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