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瑶站了起来,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你也莫觉得太过难受,这天道便是这样。所谓天道为公,并不是事事皆应公平公正。这世道,便是弱肉强食。天道为公,只是对你自己而言的。你懒散认命,便一辈子都只是蝼蚁。你奋发变强,才能获得尊重。你可明白?”
玄烛紧紧的握住那个小瓷瓶,将脸埋入双膝之间。
她怎么可能不明白。
只是现在她连她面对的敌人是谁,她都不知道。她究竟该如何是好?
“你还能走吗?”司徒瑶见她半晌没有出声,问到。
玄烛惨白着一张脸,抬头望着她,摇了摇头。
司徒瑶叹了口气:“好了,你在这儿坐着。我去叫人过来。”
玄烛张了张嘴,想起自己不能发声,便伸出手指了指司徒瑶的手。
司徒瑶疑惑地伸出手。玄烛轻轻地在她的手上写下两个字。
“阿梨?”司徒瑶双眸一转:“是今日厅中替你求情的那名粉衫侍女?”
玄烛点头。
“你是让我去寻她过来?”
玄烛再次点了点头。
“我要去哪里寻她?”
玄烛摇头示意不知。
司徒瑶无奈地再次叹了口气:“我去问问吧。你且先在此处休息,莫要乱动。你这体内的伤虽然不重,却也要仔细着。否则有你受的。”
玄烛感激地朝她看了一眼。
司徒瑶摆了摆手,便转身离开了。
待她离开后,玄烛松了口气,朝四周望了望。她可以确定,方才那一阵彻骨的凉意,定是那人所为。
只是此处偏僻幽静,即便玄烛耳力极好,也未听到任何人的气息。
玄烛忽然觉得有些发憷。
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究竟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
半个时辰后,司徒瑶终于在一名哑奴的带领下,找到了阿梨。
阿梨跪了两个时辰,虽然休息了一会儿,但身子骨还没缓过来,亦是一副苍白虚弱的模样。
司徒瑶将林子里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和阿梨说了一遍。阿梨便匆匆忙忙地起了身,跟着司徒瑶一同去寻玄烛。
可七拐八拐,好不容易到了司徒瑶遇见玄烛的地方,却发现玄烛已经不见了。
“方才就是在这儿的啊”
“姑娘会不会记错了地方?”阿梨问到。
“不会,我沿途洒了迷蝶粉,方才我是跟着迷蝶过来的。定然不会错。”
“那是不是阿杏休息了片刻,觉得身子已无大碍了,便先行离开了?”
司徒瑶摇头:“她那样重的伤,莫说离开,就是移动也很难。”
“怎么会?今日我与她一同罚跪之时,她的身子还好好的”阿梨有些疑惑地说到。
“你说什么?”
“我没什么。现下还是先找到阿杏要紧。姑娘前来知会我,已经劳烦姑娘了。现下阿杏不见了,我会去寻了岛上的姐妹,助我一同寻找。”阿梨抬头看了看,这条小径处于密林之中,天上盖着密密麻麻的枝叶,可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仍然可以看到渐渐暗下去的天色。
“再过小半个时辰,晚宴便要开始了。天馐岛的晚宴,闻名六界。且今日岛上备了春日里最为肥美的鲀鱼。姑娘难得来天馐岛一趟,是天馐岛尊贵的客人。便不耽误姑娘享用珍馐了,我先领姑娘去前厅,享用晚宴。顺便寻些姐妹,过来帮我一起找阿杏。”
阿梨这话说得客气,但司徒瑶也并非懵懂之人,自然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在天馐岛上,她只是个客人。这般莽撞的四处寻人,插手主人家的事情,似乎是不太合理。
只是
司徒瑶轻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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