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予姝便叫醒了柔芷与阿年。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雪,皑皑白雪轻覆于雅山之上,银装素裹,煞是好看。
予姝将手中两件丁香色的斗篷分予二人,便跃上了大鹏的背。
她修行这些年,虽称不上修为深厚,但这些风霜还伤不了她。可阿年与柔芷不一样,他们刚刚拜入雅山,还无法引灵气护体。
“多谢师姐。”阿年接过斗篷,将自己裹了个严实,跳上了鹏背。
而柔芷也接过斗篷,在胸前系了个好看的花结,带上兜帽,只隐隐露出眉眼。
“阿年,我上不去,你扶我一把可好?”柔芷声音软糯。
阿年没有回答,却还是伸手拉了她一把。
“好了?”
“嗯。”阿年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朝予姝点了点头。
柔芷背脊挺直地坐在那里,没有回答。那模样,像极了一只绝世独立的仙鹤。
予姝望着她白皙的脖颈冷笑了一声,驭着大鹏,朝轻云峰而去。
大鹏扶摇而上,振翅疾飞。
凛冽的寒风向刀子一般,从她们身边呼啸而过,拉车着她们的衣角,发出猎猎的声响。
阿年本就不怕冷,如今裹着斗篷,更是觉着温暖无比。
倒是柔芷,在大鹏飞起,寒风钻入她的脖颈的一瞬间,那副昂首挺胸的姿态,立刻土崩瓦解。
“你是故”柔芷扯着嗓子喊道,可刚一张嘴,寒风便灌进了她的嘴中,仿佛要将她的舌头都冻掉了一般。
柔芷赶忙转过身去,让背后的斗篷迎着风,这才勉强张嘴说道:“你是故意的!”
予姝冷笑一声:“我故意什么?故意给你带了斗篷御寒?”
“你”柔芷气结:“那日师父驭着大鹏,可没此般冷。定是你使了手段,故意让我们受寒!”
“师父修为深厚,以自身灵气护住你。可我才修行几年?怎可与师父相比。”予姝声音清淡:“再者说,你瞧瞧阿年,也不似你这般狼狈。但凡你用点心在修行上,而不是整天围着师父,讨巧卖乖,将吐纳聚气之法学好了,也不至于这样。”
“哼,我看你是嫉妒师父对我好吧!”
“自我拜入师父门下至今,师父已经待我好了几年。你这才拜入几日,师父对你柔声两句,你便决得自己能上天了?”
“你”柔芷眼眸一转,忽然说道:“予姝师姐。之前引鹤峰上只有你与师父二人,甚少接触他人。可我不一样,我从小在市井长大,别的不说,见人脸色眼神的功夫倒是挺好。我瞧着啊,你望着师父的眼神,可不仅仅是弟子对师父的儒慕之情,似乎还有几分男欢女爱呢”
“你闭嘴!”予姝怒喝到。
见她有了怒气,柔芷反倒有些得意:“我凭什么闭嘴,你不是很得意师父宠爱于你吗?你说若是告诉师父,师父会怎样想你?自己当做女儿般疼爱的徒儿,居然对他生了这种心思,想想都觉得恶心吧!”
“你敢!”
“呵!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听好了予姝,今日回了引鹤峰便告诉师父,你爱慕于他,是那种想要鱼水之欢的爱慕!”
“你——”予姝不知为何,柔芷明明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却可以将鱼水之欢这般羞耻的话放在嘴边。她双手紧紧握拳,手背上得青筋微微暴起。
“我怎么了?我告诉你,除非今日我死了,否则我回去定会跟师父说!”
予姝大怒,骤然驾着大鹏一个翻滚。柔芷一个不慎,竟直直从鹏背上坠了下去。
阿年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瞪大了眼,见予姝呆呆地楞在,赶紧大喊了一声:“师姐!”
予姝这才回过神来,赶紧驾着大鹏俯冲。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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