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她逃走,那安博手中的那些吴子国的臣子们,必定会被他拿出来做要挟。
安博刚刚击碎白玉仙鹤的那一下,隐隐透露出他修为异常。玄烛只觉得他身上透着一种诡异,这种别扭得诡异让她心里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她忘记了一般。
她现在也不能确定,安博这诡异的修为究竟有多深。
“呵!你今日的表情,可比这几日加起来还多。”安博细细打量着玄烛,总觉得有一丝不对的地方,但又不知是何处,干脆摇了摇头,轻笑道:“不过,也更有趣了不是吗?”
安博的目光沿着玄烛白皙的脖颈往下移,停在了衣襟交叠之处。
玄烛心中大骇,脚步一移,便施展冯虚决从他怀里闪了出来。
“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一个冷清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玄烛猛地转身,便见到炙羽立在自己身后,双眸含怒地盯着她。
而安博,则像个木偶一般,丝毫未动。
知道是炙羽施了术法,定住安博,封闭他的五感意识,玄烛长长地舒了口气。
“之前见你在涿光山躲避雅山之人,还以为你不至于太蠢。没想到你竟然愚蠢到这种地步!”
被炙羽这么一骂,玄烛憋藏在心中的委屈,突然如洪水般倾泻而出,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了下去。
“我是蠢,总是想做一些超乎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我本来就什么都不会,只是一心想逃命。是你把我捡回去,教我如何修行,告诉我也可以变强,可以替爹爹报仇。”
玄烛哭得喘不上气来:“我心里恨雅山,所以多苦我都这么坚持下来了。可是,你说多可笑。我空有一身修为,但总是怕泄露气息,不能使用。我明明可以报仇,放在你,或者师父,甚至放在承灵身上都是很轻松的事情,可为什么偏偏是我”
炙羽蹙眉:“命由天定,这是天道。”
玄烛心中苦涩。
她在人界生存那么久,命数早已和人界纠缠不清。但炙羽他们,都是神界的人,确实不该插手人界的事情。他当初能够帮她,教她修行,已经是破了规矩。她有什么资格怪他?不过是心中憋屈难忍,找个人发泄罢了。
玄烛收了泪水,颓然地坐在地上。因着刚刚哭得太急,气一时喘不上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别人面前冷静自持,机警坚强。可只要一与他单独相处,她心中的所有情绪,仿佛都被放大了一般。
炙羽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来,像是哄孩子一样,伸出右手,轻轻拍打着玄烛的背脊,帮她顺气。
宽大的手掌隔着厚厚的宫装,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在玄烛的背上。
玄烛垂下双眸,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般,挂着泪珠,微微颤抖。
真像只小兽
炙羽突然想到,皎兽还未失去神须之时,元身本是白鹿。失去神须后,因着不能修炼,元身便变成了一个白色糯米团子的样子。
如今他为她中下玉须,也不知她的元身会不会变成白鹿。
不过见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那双眼湿漉漉的含着泪花,倒是挺像只小鹿的。
炙羽心中一动,突然用左手轻轻抬起玄烛的下巴,俯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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