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挽住她胳膊,笑嘻嘻说:“你别否认,更别因为我否认,我都和陈冲处成无性别差异了,你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后来,想容就该干嘛干嘛去,在我的推波助澜下,快手快脚把陈冲升级为亲亲男友。请我们在学校西门的麻辣烫店里搓了一顿。
为了方便和陈冲煲电话粥,想容好话说尽,跟睡在进门右手边的室友换床位,因为那个位置离座机最近。
她和陈冲刚开始那会好得像一个人,简直一分钟不见如隔三秋。才和陈冲在寝室楼底下分手,一踏进寝室,立即心急火燎地抱着电话聊,大有走火入魔之势。我们三都洗漱完毕,上床躺着准备睡觉,她还在聊。寝室关灯,她依然在聊。黑暗中,她喁喁细语,偶尔压抑着叽叽咕咕笑几声,发出来的响动像只出洞来找食的老鼠。
一聊聊到凌晨两三点,其他人饱受折磨。
后来,结果不是很好,她和陈冲闹翻了。自从那次撮合想容和陈冲,而他们却没有幸福地走下去。我对牵红线这事彻底冷心。
有时,会很想想容,我们许久没见,大学四年我们那么要好。
乔大松见我久久沉默,不由笑道:“想得那么入神?”
“勾起一些往事。”我抿口茶,笑笑。
“为什么你不谈?”
菜已经上齐,冒出热气,上汤豆苗,芹菜炒鸭肉,西红柿鸡蛋汤。三个菜里有两个乔大松不吃的。
“你明明既不吃芹菜又不吃鸭子,为什么还点个芹菜鸭肉?”我问。
“某人喜欢吃。”
我笑着说:“我跟你刚好相反,知道你不吃豆苗,嫌弃它青味太重,才特意点了这个菜。哈哈太挑剔的人,只得用蛋汤淘饭吃。”
“汤淘饭,养生,对胃好。”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言蹊,你现在很擅长转移话题。你怎么不在大学里交个男朋友,那么多优秀的男生,就没有合适的?”
我吃一筷子豆苗,“味道不错!好吃!当然,西红柿蛋汤也很好喝。你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就住那附近,那条路是必经的路。而且我最近有点忙,几乎都要到那个点才回。”乔大松舀一勺蛋汤泡米饭。
“你住幸福里?”
乔大松点头。
“噢,有钱人。”幸福里离我住的地方两站路,但房子的价格可不只差这两站路的距离。高端别墅豪宅,三面环山,坐拥a市最大的森林公园资源。
“你问我这么多问题,我都回答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迟迟得不到答案,不公平。”
我笑,“忙着拿奖学金,没时间谈。你咬住这个问题不放,为什么?”
乔大松吃掉两碗饭,双手撑住大腿,身体稍微前倾,目光火一样烧在我脸上,半响,温吞道:“你说为什么?”
我才不跟他玩捉迷藏游戏。和乔大松分手后,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如同孤岛。遇见大街上满面皱纹脚步蹒跚着走过的老人,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我便会泪流满面。他们年轻时肯定深深地爱过,到老依然深爱着对方。我跟着他们走很长的路,无视路人异样的目光和缩头缩脑的窃窃私语,那时,我想,我肯定把一辈子的泪都流光了。直到和石浩然在一起,生活仿若春潮,丰盈灵活起来。然而街上年迈祥和互相依偎的老夫老妻,依然能轻易击中我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乔大松在这个问题上倒不纠结,痛快换个问题,“你和浩然怎么分了?”
“你和由歌怎么分了?”
他别有意味地笑,“我以为,你肯定不会问这个,没想到你问了。”
“那我收回好了。”桌上已是残羹冷炙,我抽张纸巾擦嘴,准备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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