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春愣了愣。

    她不敢说，她其实是萧将军的人，不过接到了将军的通知，以后自称是皇后的人，然后捏造了许多虚假的信息出来。

    可现在如果对这些人说出了一切，那就暴露了皇后与将军之间的关系，即使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关系，可是被别人知道了，总归是不好。

    留春没有多说什么，低声说了一句：“小女一直说的都是实话，公子若是不愿意信，那我也没有办法。我只不过一个侍女，现在有了这样的地位，但是不敢多打听主子什么。”

    旁边叶彼过来拍了拍离即冰的肩膀，笑的有些无奈。

    “好了，你也不用急成这样吧？皇后既然答应了，迟早会实现诺言的。”

    留春眯了眯眼。

    这是什么意思？

    离即冰叹了口气，挥手让她下去了。

    留春没有多打听什么，下去了，却是去了密室，写了一封寥寥几个字的书信，然后拿出一个小瓶子，滴上几滴鲜血。

    那封信瞬间化为乌有，只残留下几分血气飘荡在空气之中，最终烟消云散。

    ——

    月到了中天，郑妩守在音儿的床前，看着她熟睡的脸庞，轻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今夜她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轨道，她有些无措。

    辰被派出去，她却始终在担心。

    也许这个被她隐藏了这么多年的少年，也是时候见一见天日了，他终归要活在光明之下，而不是做她一个人的手下。

    音儿已经睡熟，梦里却还有呓语，郑妩靠近了一点，隐约听出了三个字，如遭雷劈。

    “翊公子”

    她尽力压制着自己颤抖的手，一些不确定。

    翊公子？白翊？那个丹溪太子？

    音儿和他这个孩子

    那么这一切都说通了。

    她一直疑惑，她的名声已经完全坏了，为何着翊公子还不管不顾的要帮她，还没有什么条件，原来是因为音儿在中间的缘故。

    郑妩看了一眼音儿的肚子，眼神颇有些复杂。

    起身推开了们，趁着夜色去了叶柔那里。

    母亲的见识比她广，有时候，还是需要借助她的帮助。

    郑妩罕见的看着母亲站在月色下面，看着散发着柔和的光辉的月亮，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淡如止水。

    她行了礼：“母亲。”

    叶柔走进，拉起了郑妩的手。

    “你这些年过得可快乐？”

    她的声音柔和的不像话，郑妩愣住了。

    从小到大，母亲从未如此温和的和她这样说过话，这是头一次。

    “快乐？”郑妩的声音一些苦涩，在母亲面前，她也不想隐瞒什么。

    “何来的快乐？我因是女子，不被父亲看重，只能靠自己的努力，踩了一个又一个恶心的男人往上爬。

    他们羞辱过我，却又觊觎宰相府庞大的权势，什么都不敢做。可是母亲，我作为一个女子的尊严，早就没有了，谈何快乐？”

    叶柔的眼神又几分闪躲，她摸了摸郑妩的头发，轻轻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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