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转过头，幽深的眸子直直的望着音儿，如同一个漩涡，仿佛可以将人吸进去，灿若星辰，晦暗不明。

    “你说的，无论什么都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一些期待她的答案。

    脸色惨白，苍白一笑，逼回泪水，“是。”哪怕是死。

    一声落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反倒有些放下了。

    反正她只是一个低贱的奴婢，死了就算了，能为小姐做一些事情也是尽到了职责。

    不是所有人都不怕死，她就是那个例外，因为母亲的话，是她活下去的信念，会是她一生的信仰。

    “在漫长的未来里，不喜欢的人不要去抱，看不到结果就释怀洒脱，说了遗忘就别再多看一眼，做不到的诺言就藏于心止于口，关于那些没讲完的故事就这样算了吧，不是所有人都能陪你到最后！”

    母亲就是她的天，母亲临死之前要她好好活下去，哪怕沦为奴隶。

    可是，她也明白，哪怕她只是一个奴隶，她能选择的，就是为自己的主子奉献一切，而不是背叛，甚至更甚。

    那些没讲完的故事，就让它在另一个人身上继续，那些没有自己陪着走到最后的人，就把自己最美好的一切力量奉献，即便不能帮助她们无碍无阻，但是起码，尽力了。

    白翊看着音儿的反应，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力，第一次觉得，原来他也并不是人人都追捧的贵公子，还有这样一个小丫鬟，从未觉得他的身份有多高贵。

    连要求她做一件事都是勉强，或许在她的眼里，他不过是一个万恶的人，只知道为难弱者。

    压下心里的异样，拢了拢衣衫，没有转身。

    深邃的眸子眯起，除去浑身的散漫，眸底凛冽，眉头轻蹙。

    “代替你家小姐，做她该为我做的事。”

    音儿的表情僵了一下，眸光轻闪，有些不确定，“你你说什么？”

    “就是你所听到的。”淡淡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夹杂其中。

    但是，却让音儿觉得可怕，畏惧。

    她当然知道，小姐该为他做什么事，无非就是陪他一晚。

    但是，他今天居然

    “为为什么？”盯着他的后背，觉得有些惶恐。

    慵懒的嗓音传来，“你是指什么为什么？是为什么是你，还是为什么要你代替你家小姐？”

    略加重的代替二字，如同针一般直插入音儿的心脏，仿佛被扼住了咽喉，痛得有些喘不过气。

    原来她已经沦落到了成为替代品的下场。

    “都是！”

    声音明显有些急切，音量也不自觉的大了一些。

    前方的男子终于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卑微的如同一只蚂蚁一般的音儿，那双眸子，是从未有过的清携。

    “好，那第一个问题，因为你是你家小姐的贴身丫鬟，睡了你，她的心或许或有波动，第二个问题，本公子总不能白帮了你家小姐这个忙，总要收点利息。

    而你，很不幸，是被我看上了的利息。”

    一字一句，恍如梦境，却终究不是梦，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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