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再坐了会儿,安静中没有人再进来了,这才有些放松下来,冷静思索与整理起丰笠刚才说的那些话。看样子,她眼下应该是在行军的队伍中,丰笠要带她去边境,池衍也在这队伍里面,丰笠被迫向西岭帝交出了池衍,西岭帝要用池衍去威胁东旭帝。
可是,这么做真的有用吗?锦绣心里不免怀疑。如果东旭帝真的在乎池衍这个儿子,那他十年前就不会把池衍交给丰笠了。身为父亲,明知道这么把人交出去,自己儿子必死无疑,可他还是交了,并对外谎称儿子病逝了,锦绣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仍无法想象这是一个怎样的父亲。身为儿子,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交出去,他又是一种怎样的悲凉?
对于池衍,锦绣如今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
一直以来,她都不喜欢欠任何人,可偏偏一开始就欠了池衍,以至于后来在边境知道了他的身世,知道他被那样蒙在鼓里,心中便更加不忍,愧疚心也加重,最终决定想救他。
如今,一路行来,她已经为这个决定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不但放了竹羽的鸽子,没按约定留在边境等竹羽,还落入了丰笠手中,落得现在一身伤痛。
半晌,锦绣收回思绪,趁现在四下无人,想办法复位与固定自己被折断的手臂与手指。
骨头都没有断,丰笠只是硬折断了她手臂与手指的关节部位。这样的伤势,痛则痛矣,但根据理论来讲只要复位与固定的好,一段时间后手臂与手指还是能恢复的。当然,前提是这段时间里双手绝不能再受伤了,一点伤都不能再受。
转个身,用膝盖压住床上的被子,再俯身用牙齿从被单上撕下来几根布条,锦绣想到便做,强忍住痛开始自己给自己固定手臂。这个时候了,她当然不敢奢望丰笠会命大夫来给她医治。
固定完成,锦绣仿佛又经历了一遍当时在密室内的疼痛,一身的冷汗已经快浸湿身上的衣服,但她始终硬咬着牙,一声都没吭。
先前送粥进来的那名亲卫,再次踏入帐中准备收走碗筷。一眼看向锦绣的时候,帐内的烛光照在她身上,只见她的脸色明显比之前还苍白,满头是汗的倒在床上不停地喘息,手臂与手指都做了简单的固定。
这么多年来,他们这些亲卫跟在丰笠身边南征北战,可以说不论什么样的女人也都见到过,美的c丑的c柔的c强硬的,可就是没有见过眼前这样的。她城府之深,心机之重,又如此能隐忍。手臂与手指这么被折断,就算是一个大男人也不容易自己给自己固定。他与其他几人寸步不离守在帐外,期间竟硬是没听到任何声音。
“别,先别端走我这就吃”已经几天没吃东西,锦绣饿的都已经快没有感觉了。她一见亲卫的举动,这才想起桌上的粥,连忙又撑起一丝力气,从床上爬起来,喘着气到桌边,低下头趴在碗沿边像喝水那样直接将整碗粥喝完。不管什么食物,她都只有吃了才能恢复身体。比起担心丰笠在食物中下毒,她目前倒更担心丰笠知道她固定了手臂后会不会再来折她的手。
亲卫不发一言地冷瞅着锦绣吃。
锦绣一吃完,他就端碗出去,去向丰笠禀告。
锦绣忐忑地等待起来,生怕下一刻丰笠就会怒气冲冲的进来。
时间流逝,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丰笠也没有来,锦绣一直提着心的总算有些放松下来,接着不动声色地往外走,想去看一看外面。
“回去,没有将军的命令,你不能踏出这大帐一步。”外面的亲卫立即冷声呵斥。
锦绣不动,目光飞快扫视起来。
亲卫似乎知道锦绣想找什么,几人迅速转身,在锦绣面前围成半圈,用身体挡锦绣的视线,“马上回去,别让我们动手‘请’。”
锦绣无法,只能先退回帐内。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