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怀疑与查探纷纷远离而去,他希望这一切是真的。如果这是一场赌,他愿意赌上一把。
丰笠跳下马,足尖点地一个飞身上去,翩然落在锦绣前方。他低头,看着跪伏在脚下的锦绣,沉声开口,“你这是干什么?”
锦绣的双腿都已经冻得不是她自己的了,浑身也冷得跟冰块一样。她没有仰头,没有直接回视衣袂飘飘的丰笠,跪在石阶上对着满地的白雪回道:“我我只是想求菩萨保佑将军,希望菩萨能消除将军的忧愁,也希望菩萨能能保佑将军与夫人早些和好。将军,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请不要那么难过”
“不要难过吗?”丰笠缓缓重复这几个字,“地上全是雪,你看不到吗?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腿会废的?”
“我”锦绣微微一颤,后面的话还来不及说便被丰笠打横抱起,一步步走下阶梯。
这条阶梯上,全是她一步一叩上来的足迹。丰笠一步步走在这些足迹上面,“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
“我我只是想报答将军,将军救了我我我想”锦绣在丰笠的怀中颤抖,她能感觉到他的胸膛异常宽厚与结实,他的身体不像他的人这样冰冷。在这样冰天雪地的冬夜,这样的怀抱与温暖无疑是让人贪恋的,但可惜,她的一切行为都不过是一场算计。回荡在她脑海中的,始终是“趁他病,要他命”这六个卑鄙无耻的字,在他脆弱的情况下,用这样的举动来对他趁虚而入。她还能感觉到此刻的丰笠似乎对她放下了所有的戒备与怀疑,她今晚的行为很成功。
丰笠走的很稳。自从十二年前父亲突然惨死,接着母亲去世,整个将军府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用了足足两年的时间去报仇,打败东旭国,他已经记不得有多少年没有像此刻这么平静了。他对她放下了戒备,他在此情此景中很不理智地收起了怀疑,他只希望怀中之人是真心的。
“不要骗我,不要在这个时候骗我!”习惯了高高在上,丰笠从未像此刻这般放低姿态,在心底默道。
雪,还在继续下,密密麻麻好像下不完似的落在两人身上。
一
阶梯之巅,寺庙的大门处,西岭帝宁泽一身白袍,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这一幕。
他今天傍晚出城,来到寺庙,一直留到深夜,才从寺庙中出来,准备连夜回宫,明天一早还要上早朝。
他一脚踏出大门之际,没想到会一眼看到一个人一步一跪的从底下上来。他的视力也极好,一瞬间不知是怎么的,他停了下来没有动,就这么看着底下之人的一举一动。直到有几个人策马而来,出现在山脚下,他迅速闪身回寺庙中。
“去查查看,下面那几个是什么人。”终究是太远,就算视力再好也看不清底下那些人的具体样貌,西岭帝对身旁的老太监淡淡吩咐。
“是,老奴马上去查。”老太监领命。
底下,丰笠抱着锦绣坐上马车,连夜回城,叫开紧闭的城门。
马车,停在锦绣住的那座屋子前方的街道上。
锦绣的双腿依然毫无知觉,挣扎着想从丰笠的怀中下去,一个不小心扭到了脚腕。
丰笠重新抱起锦绣,抱着锦绣下车,一步步走向锦绣住的地方。
亲卫连忙先一步进入屋中,点燃桌上的油灯。
丰笠第一次来这里。这么简陋的屋子,几乎没比破庙好上多少。他将锦绣放下,就命亲卫回将军府去取药。
“不,不用了,我自己有药,我我没事”锦绣连忙摇头。
丰笠问,“药在哪?”
锦绣一愣,有些呆呆地伸手一指。
丰笠顺锦绣指的方向走去,在简陋的木柜中看到了几瓶药。他拿起来,打开闻了闻,取了其中的跌打酒。他在床沿坐下,伸手脱锦绣的鞋与掀锦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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