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的底下,果然如锦绣推测的那样,水深不过几米。
锦绣缓过坠水的那阵冲击后,不顾自己手臂上的伤痛,马上带着晕死过去的息玥浮出水面,奋力游向岸边,用九牛二虎之力将息玥拖上岸,扯下两个人脸上的蒙布,趴在息玥的身边努力拍打起息玥的脸,想叫醒息玥,“息玥,你醒醒,你快醒醒,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丰笠的人肯定会很快找到办法下来,到这里来搜查息玥”
息玥毫无反应。
锦绣双手用力按压起息玥的胸膛。
时间不断过去,息玥的脸色惨白,还是一点反应都没。
锦绣焦急不已,一颗心不停地往下沉。若非确定息玥还有一点点呼吸,心也还有一点点微弱的跳动,她的心非沉到谷底不可。
锦绣深呼吸,再深呼吸,双手紧握不断迫使自己镇定。
片刻,她咬牙,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就起身离开去寻找藏身之所。
那一刻,就那么一刹那的时间,没想到丰笠的速度居然那么快,那样都能反应过来,挥剑砍向她的手。若非息玥跳的快,她的整只手都要被丰笠砍下不可。
找到后,锦绣跑着回来,硬扶起地上的息玥,又背又扛的带息玥去藏身之所,将息玥严严实实地藏匿起来。
藏身的地方,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山洞。之后,她沿路返回,细心地消除地上的所有痕迹,再独自一个人往另一个方向去,路上留下一些不起眼的水渍与点点血渍,好让丰笠的人以为她和息玥是往这个方向逃了。
做完了这些,锦绣不留痕迹地回藏身之所,与昏迷的息玥呆一起。
一
整整两天后——
确定丰笠的人这下子应该是真的走了,不会再杀个回马枪了,同时一直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的息玥已经没时间再耗下去了,锦绣从藏身的小山洞出来,带息玥离开。
这两天中,丰笠的人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在整片区域搜查。有时候,数个时辰没有他们的动静,让人以为他们已经走了的时候,他们又突然出现,悄悄地折回来搜查,给人一个措手不及。很显然,他们都不傻,丰笠更不傻,她制造出来的那些假象并没有骗过他们。
她一边隐忍着,如冬眠的蛇一样藏着,一边时刻担忧着息玥的安危。
她不能贸然出去,不能发出哪怕是一丁点的动静,只能悄无声息的以地面上的落叶为食。
出了山洞,一路上她背着他,他高大挺拔的身躯结结实实的压在她的后背上,一双脚落在后面的地上拖着。她每走一步都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每走出一段距离就不得不停下休息一会,“息玥,你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希望丰笠的人千万不要再回来了”不停的重复,她在说给息玥听,也是说给她自己听。
当息玥终于睁开眼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
安静c清简的房间里,上午的阳光透过门窗倾斜进房,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股药味,息玥平缓地睁眼,目光缓缓环视一周,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沿边的锦绣。她看上去十分的疲惫,脸色苍白,眉宇紧皱,睡得很不安慰,好像正在做着很不好的梦。
息玥有些不想打破这一幕,可又不忍她陷在噩梦中挣脱不出来。他努力抬手想抚平她眉宇间的皱痕,但几番努力手还是抬不起来。迷迷糊糊中,他恍惚感觉她一直背着他,走了很久很久。他能感觉到她的辛苦,他很想醒来,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突然,敲门声响,老大夫端着刚煎好的药推门而入。
锦绣一下子惊醒,反射性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起身去接大夫手中的药碗,只听大夫惊呼一声,“你醒了?”
锦绣闻言,倏然看向床上的息玥,只见他正静静地看着她,苍白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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