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师徒二人和八宝，方言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石松说道，“师傅，请喝茶。”

    石松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瞥了一眼方言说道，“言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师傅说”

    “师傅，您说鬼有好坏之分吗？”方言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石松放下茶杯，摸了摸胡子，沉思着说道，“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坏人，鬼当然也分好鬼和坏鬼。但是大多数人死后鬼魂都去了阴间，逗留在人间的鬼魂绝大多数是有着很深的怨念和执念，这些怨念和执念就让他们成为人们眼中的厉鬼。因此在世俗之人的眼中，鬼都是害人，都是坏的。”

    方言静静的听着石松的解释，似懂非懂，又接着问道，“假如一个坏人把一个好人害死了，然后好人的鬼魂变成厉鬼找坏人报仇，那这个鬼是好鬼还是坏鬼？”

    石松听了方言的问题，一下子愣住了，想不到自己这个徒弟年纪小，问的问题却这么刁钻。

    石松回想起了他的师傅紫云真人，在他还是年少的时候，他的师傅也曾问过他相似的问题。

    他记得当时自己是这么回答的，“只要是害人的鬼，都是恶鬼，都要除掉。”

    师傅当时只是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过了四五十载，石松经历多了，也明白了师傅当年为什么会摇头。

    这个问题，谁又能回答呢？

    冤冤相报何时了。

    但有冤不报岂不是纵容恶人继续为恶？

    石松摸了摸方言的小脑袋，叹了一口气说道，“言言，这个问题师傅没办法回答你。世间善善恶恶，皆是一念之间，一念成魔，一念成佛，这个答案在你自己的心中。”

    方言听了石松的回答，觉得他有说和没说一样，自己这算是白问了吗？她又接着问道，“师傅，如果你遇到不是害人的好鬼，会除掉他们吗？”

    石松一听方言的话，就知道她肯定是怕把无根之魂的鬼告诉他之后被他除掉，所以先试探自己，心想着小丫头人小鬼大，心里还鬼精着。

    不过他心里也暗暗高兴，收一个鬼精灵的徒弟总比收一个笨徒弟好，以后出去行走江湖，也不容易吃亏。他摇了摇头，回答道，“人间不是鬼魂的久居之地，如果遇到没有作恶的鬼魂，那么就要将他超度到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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