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方言拒绝,娃娃头就拉着方言在小道间狂奔。
方言本想拒绝,可拿人家草手短,只好由她拉着自己一路在小道上小跑,看着娃娃头前进的方向,方言心中充满哀怨,只手护着篮子里的草,一手试图给娃娃头上个手刹,心中苦叹,自己真的哪都不想去,求放过啊。
娃娃头别看个子就高方言半头,可力气真是能抵几个方言了。
娃娃头拉着方言小跑了一阵,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绿绿泱泱的小坡上种了几棵矮枇杷和梅子等,小坡的另一面种了一小片甘蔗,娃娃头豪迈的一挥手,大有天下都是我的,也是你的感觉。
回头一看方言已经挽着袖口蹲着开始割草了,娃娃头完全不在意方言的无视,凑近蹲下用手拔着几波小草,问道,“不是给你拔了一篮子吗?”
方言边割草边回答,“多割点,明天就不用割草了。”
娃娃头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从草丛里摘出一朵粉紫色的小花捻在手上转悠,趁方言不注意插在方言头上,偷笑着跑到枇杷树下。
发现方言完全没反应,才泄气的又转回来,转移话题问道,“你作业做好了吗?下午交的。”
“没做。”方言边割草,边干脆的回答
娃娃头一听,急的站起来,“老师说下午一定要交的,你这样会被老师骂的?”
方言想也没想就应到,“不会做,也没空,让让踩着草了。”
“哦”娃娃头往侧方走了几步,继续说道,“我妈说一定要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长大才能有出息,不然只能在家种田。你也一定要好好学习,学习好了以后就不用天天拔草了。”
娃娃头正想好好拯救自己这堕落的同桌,发现方言站了起来,直直的看着自己家的方向,跟着方言视线看去,什么也没有啊。
“你怎么拉?”娃娃头忘记刚刚准备的豪言壮语,好奇的问道。
方言只是呆呆的看着那片还在奏响哀乐的平房民居,那片民居靠边的位置有一些细丝黑线,缓缓摇曳,似乎在向外延伸。
“你家就在那里是吗?那些是什么声音?”方言问道。
娃娃头答道,“那是隔壁家死人啦,那个哥哥一直在城里打工,很少回来,前几天突然回村子了。听说,回来后就把自己关房子里,也不出来,每天饭都能吃好多,昨天晚上突然死了,今天我爸妈也过去帮忙了。”
说完,娃娃头瘪了瘪嘴。
方言就地坐在草丛上,看着那些黑丝开始收缩,手里的镰刀无规律的划着地上的矮草,娃娃头突然跟发现新大陆似得坐到方言身边,问道,“他回来的时候坐村里的拖拉机回来的,拖拉机的大伯那天看到他呆呆的脸色可难看了,肯定是在城里学坏了。”
方言默不作声,脑海里回想起那男孩背后的女人,将镰刀用力扎到地里。
方言拔完一篮子草,拿回家藏在自己的小屋内,就跟着娃娃头一起回到学校。
娃娃头一路嘀咕着方言没做作业一定会被老师惩罚,着急的让方言到了学校赶紧补作业。
反倒是方言不满不急的背着小书包走着,完全没听进娃娃头的尊尊教诲,心里一会儿想着爷爷身上的方定远,一会儿又想到年轻身后的那个女鬼和那丝丝的黑线。
可她能怎么办?
她什么也做不了。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如果自己也像其他小孩子那样看不到那些不该看到的东西该有多好。
方言感到深深的无力。
下午上课,老师并没有像娃娃头想的那样惩罚没做作业的方言,显然是林校长提前打过招呼了,知道方言情况特殊,只是叮嘱她晚上回去补上,明天早上交。
娃娃头显然对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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