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子,皇帝才扶着伤心不已的太后走了出来,太后瞧见魏凝儿后竟然推开了皇帝,上前几步便给了魏凝儿一个巴掌,厉声喝道:“你这该死的东西,你为何要在月饼里下毒,哀家的秋嬷嬷没有了,哀家要你偿命!”
“皇额娘!”皇帝一把拉住了太后,急声道:“毒不是令妃下的,皇额娘查清楚了再发落不迟!”
“皇帝,若是哀家吃了那月饼,现在见阎王的就是哀家了。”太后失声喊道。
皇帝闻言,浑身一颤:“皇额娘,朕知道您这会子心里不痛快,出了这样的事儿,朕也愤怒,宫中竟然有人敢在主子的吃食里下毒,罪无可赦,朕定然会查清楚的。”皇帝说到此对魏凝儿道:“令妃,你先退下吧!”
魏凝儿知道,此时太后盛怒,是说不通理的,她留下来反而惹太后生厌,只得离去了。
皇帝送太后回了寝殿,扶着她躺到了榻上,平心而论,皇帝从未见到太后如此神伤,即便那时候皇阿玛驾崩,也未见得多么的悲伤,反而镇定异常,安排好诸多事宜,助他登上皇位。
可此时此刻,皇帝却感受到了太后的悲痛,这种痛就似他当初失去了皇后时一般,撕心裂肺。
“皇额娘,您节哀。”皇帝握着太后的手柔声劝道。
太后一脸悲戚:“皇帝,秋蝉在哀家身边伺候了快五十年了,如今就这么去了,哀家这心里难受啊,她才几岁时,便入了府,伺候在哀家身边,哀家当初入雍亲王府,她也跟着哀家去了,若不是她会些武功,熟识药理,哀家当初在王府里便被人害死了,若不是她多次舍命相护,哀家也没有今日,兴许那时候也不能平平安安生下你,皇帝在哀家心里,她如同哀家的亲姐妹一般,不比她们还要亲。”
“皇额娘!”皇帝心中也不是滋味,安慰了太后许久,直到太后累了,睡过去了,他才去了殿外,对吴书来道:“传朕的旨意,将伺候令妃的奴才都送去慎行司严加审问,还有今儿个伺候在太后身边的奴才!”
“皇上,那绿沫姑姑?”吴书来有些为难的看着皇帝。
“绿沫便罢了!”皇帝轻轻挥手。
“是!”吴书来立即领旨下去了。
今夜出了这样的大事,魏凝儿自然睡不着,回到延禧宫后便一直静静的坐在了椅子上,直到胡世杰前来传旨。
“皇上说,要将我身边的奴才都带去审问?”魏凝儿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若真是这样,即便这事不是她做的,只怕也不能让她脱身了。
延禧宫这么多奴才,她不敢保证个个都忠心于她,若是这里面有内奸,她自然凶多吉少,而且,重刑之下,难免会有人扛不住屈打成招。
这样好的机会,魏凝儿不信皇贵妃不去慎行司动手脚。
“是,如今不找到凶手,太后娘娘那儿无法交代,娘娘您也难以自保,皇上这是要找出凶手还娘娘您一个清白啊!”胡世杰急声道。
“若是从我身边找出凶手,我还有清白吗?”魏凝儿不禁冷笑出声。
皇帝宠爱她,是不假,可一旦事儿和太后娘娘牵扯上了,她永远都是被舍弃的那一个,毕竟慈宁宫里住着的是皇帝的生母,当朝的太后,在皇帝心中只怕是比后宫所有的人都重要不知多少倍。
皇帝口口声声说相信她,只是这信任太过脆弱了。
“你放心,我会亲自带人去慎行司,审问时我会在一旁看着,若是有奴才说出了不该说的,我会处理!”胡世杰脸上满是凝重。
“有劳文昊哥!”魏凝儿轻轻颔首,随即让他通融了一番,将此后她的奴才们都叫了进来。
魏凝儿看着一众奴才,心中微微发酸,深吸一口气道:“想必你们都知道了,有人陷害本宫,在月饼里下了毒,太后娘娘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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