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五点半,欧阳启瑄就已经醒来。她怎么也睡不着了,前一晚沈如冰把房间让给了她住,自己窝在客厅的沙发床上。不过欧阳启瑄怕是又些认床,睡的并不好。
欧阳启瑄轻轻到洗手间里面抹了把脸,镜子里的自己还是学生模样,却带着一丝与她年纪不相符的沧桑。从窗台望出去,天已经放晴,好像雷雨根本没有来过,好像从未发生过什么。只有淡淡的雨味仿佛是昨夜雷雨的证据,只是那香气,和那暴躁无情的雷雨,形成了巨大的对比。
沈如冰也已经醒了,她从衣柜里拿出来一件黑色卫衣,又翻了条宽松的裤子给欧阳启瑄叫她换上,她去洗手间涂涂抹抹了片刻,唤了欧阳启瑄一声:“准备好了,咱就走吧。”
欧阳启瑄坐上慕蓉的副驾驶等待着,沈如冰说她去买些早餐回来,叫她坐在车里看车。
沈如冰带了些豆浆油条,自己胡乱吃了几口,欧阳启瑄拿着自己的那一份,道了声谢谢,没怎么吃。
“快吃吧,还有个小家伙需要你的营养呢。”沈如冰发动了车子,驶进s市早高峰里。
其实沈如冰家距离医院并不遥远,只是s市早晚高峰的交通出奇的差,堵车在所难免,只能期待车子能够不用熄火。欧阳启瑄表面不说,心里却是焦急的,她太想要去看看,他有没有醒过来。
他其实还在昏迷中没能醒过来,即使慕蓉岚氤守了他整整一夜。慕蓉岚氤本不是絮叨的人,却在黎宏舰的床边念了一整个晚上没有停下来。
“哥,你还记不记得,我刚刚认识你的那时候,我爸爸还没走,那天是我爸和阿姨结婚的日子,我一个人躲在化妆间里,我想我的妈妈,可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想着想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听见身后有声音。你拿着一支淡粉色的月季花,应该是布置花车剩下的,你把它递给我,跟我说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那时候我才四岁,你也不过只有五六岁的模样。”
“后来我爸爸在d市边境追捕逃犯的时候发生意外,他的遗体回家时已经看不清模样,那一天,我成了孤儿了,我没有亲人了,我泣不成声,天下着雨,那时你说如果需要你可以做我的家人,代替父母陪着我。”
“后来阿姨也去世了,临终前把我托付给唐姨,我就搬去你们家住了。我是个没人要的小孩,还好有你在,上学那会儿他们都欺负我,我就看你把他们堵到学校后身的巷子里打。唐姨见你受伤骂你怎么可以打架,你宁可给她骂也不说是帮我打。”
“你什么都宠着我,什么都听我的,那时候唐姨做生意忙,就你在家带着我。我们买棒冰吃,我喜欢草莓味的,你喜欢买苹果的,可是买来了你也不吃,等我吃完了,就能够接的到你的那一根。可是,你可能从来都不知道,那个苹果味的棒冰化成乳的样子,有多难吃。”
“那时候有一种叫做秀逗的糖,外层非常酸,吃到里面才会甜。你直接把它塞到我嘴里,我酸得直流眼泪,你吓坏了,赶忙安慰着,可是我哭着哭着停不下来,你抱紧我跟我道歉,说马上就甜了。”
“后来你选进足球队了,要训练的缘故,几乎都不能在家里住。唐姨就带着我们去北京去看你,你带我们到后海看景,常常回去晚了给教练骂。我也读大学了,你比赛越来越忙,我也有好多事需要做,我们不得不独自应付自己的世界,终于你来了我的学校,可是就算我们每天都在一块儿,我也从未有过机会和你坐下来静静的聊聊天。”
“哥,你就醒过来好不好,我有话想要对你说,你可不可以听我说”
沈如冰从医院附近买了份面包咖啡,领着欧阳启瑄回到医院。慕蓉倚在床边,听到声响起身,她眼中除了疲惫还带着淡淡的悲伤。她把面包放在一边,自己酌了口咖啡。沈如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慕蓉,你今天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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