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启瑄从宴席回到家,觉得整个头都炸开了。对于她来说,她独一无二的无比重要的东西,被她心心念念的人拿走,她并不后悔,只是,她渴望知道他的态度,倘若有机会,她想要问问他。
她不知是否应该和家人坦白,她无意中闯入伊甸园,无意中吃下了禁果,究竟会给她怎样的影响。
她不懂。
欧阳启瑄独自一人在浴室里,水温暖的打着身体,她不知自己身体上微小的变化,是否与他有关。她观察着自己每一处肌肤,猜测他是否喜欢,他双手经过的每一处,是否合他心意。
她只觉得脚下瘫软,本能的喊了一声“妈妈”,就好像昏昏沉沉失去了意识。
她仿佛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她独自一人出现在一片花丛,她看得见蝴蝶在花瓣间飞舞,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她无心欣赏梦幻般的美景,只是唤着有没有人在。她恍惚间觉得前面有孩子的声音,她摸索着走过去,发现那是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女婴。她一声啼哭划破天际,紧闭的双眼微微张开,那个孩子那么可爱,她好想去把她抱紧。
可是她瞬间跌入渺茫的星河,她脚下踩不到任何东西,她只能在空间里面摸索着,漂浮着,她仍旧听得见那婴儿的啼哭,只是她无法寻找到她的位置。她焦急地喊着“孩子你在哪里”,只听那啼哭声渐渐远去,好像有个孩子奶声奶气的问她:“妈妈,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
她好像要找到那个孩子,可是她除了浩瀚星河什么都看不见,她好像听见那期盼的,渴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欧阳启瑄,我要你你要不要我”,“欧阳启瑄,对不起”
她无法分清楚这似梦非梦的幻境,她只觉眼前有一道光亮,那光明有种莫名的吸引,她好像要看清,她很努力的想要微微张开眼睛
“瑄儿,你怎么了?”
欧阳启瑄发现自己正裹在毯子里,璇儿在床上胡乱摆弄着她,母亲坐在床边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
“我怎么了?”欧阳启瑄问道。
“你刚刚喊了我一声就晕倒在浴室里,你爸用毯子裹着你出来。是煤气中毒了吗?你怎么突然就倒了?还是因为低血糖?”
“我没事了。妈妈。”
欧阳启瑄逐渐恢复了意识,却觉得自己的头好像炸开了一样。她好想仔细思考她究竟该如何面对,于她,于家人,于朋友,还有她心口上的那一个。只是她觉得太累了,太倦了,仿佛撑了太久,她想要休息,想要停一停。
她用微弱的声音祈求着:“妈妈,我可不可以请一个星期的假,好累呀,我想要休息一下。”
“那就不去了,我们在家。”
欧阳灏给老班打了电话请假,老班提醒他说要关心欧阳启瑄的心理问题。欧阳灏答应着,其实他也同样担心着。所以即使课程繁忙,他仍然二话不说答应了她的请求。
欧阳启瑄内心深处真正过不去的,并非所有人所猜测的那般,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一日的他,她害怕。
欧阳启瑄睡了整整一个星期天,她吃了碗妈妈煮的面,又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难得所有人都在家,欧阳灏带着一家四口到b市采风。欧阳启瑄明白大家是想让她换换心情,即使仍旧感到劳累也跟着去了。一路上她反常的有些晕车,欧阳灏走走停停,三个小时的车程开了快五个小时。他们坐在草地上,璇儿自己蹦蹦跳跳的玩,欧阳启瑄窝在气垫子上,喝着酸奶。
“瑄儿”妈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叫着她的名字。
“妈,我真的没事。下周我就去上学。”
“要不然,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会不会好一点?”
“其实你们都知道了吧。尤梦和应嘉铭或许因为考不过我,就报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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