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陵终于愤怒了,一指点了刹无血的穴道,将他放倒休息,双手指骨间发出嘎嘎的声音,一甩袍袖出了房间:“炎熇兵燹,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了,不然……我这个向来温和的人,也是会发·怒·的。”
金子陵笑的越是温柔,看在兵燹眼中的讯号越是危险。对这个看似无害的名剑铸手,兵燹心中莫名生出危机之感,他,看不透这个人的实力。那秋泓双目下掩藏着太多的神秘,与他为敌,或许会换来……最深沉的,杀戮。
“她……怎样了?”
“她很好,暂时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事,我是名剑铸手,不是磨剪子锵菜刀修破烂的名手,更不是悬壶济世的名医!你们一个两个都给省起来!当我这寂山静庐是什么!江湖急救站么!一个沧澜没事丢个破烂给我修就够了!你兵燹!也带着你的女人拿着你的刀跑到我这来让我给你治给你锻刀!我拜托你们!不要跟沧澜学!!”
虽说铸刀的实际操作活儿大半都是不二刀做了吧——可他的理论也没少用,材料没少贡献!
抓狂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金子陵先前还很冷静,但话越说越火大,他好好的人都被气成什么了啊!风度
,风度……他的风度……
“算了,我先不予你计较,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一遍,我看看要如何解决。”
他这辈子摊上夜沧澜就是倒霉的命,不光要管她,还要管她身边这些乱七八糟的牛鬼蛇神。真是苦人苦命苦事多。
甚是罕见地挠挠头,兵燹白玉般的面容上展露的是从未出现过的人性化,忧愁。
事情回到当日兵燹将蝶湘泪从云尘龛带回之后。
其实,连兵燹也想不通为什么他要带着一个累赘在身边,论身手,便是容衣,都要强过蝶湘泪太多,他却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宁愿一路之上用罕见的耐心来从最基本的根基来指点她,也不想再独自一人行走江湖之中,那种感觉很是微妙。
“哈,兵燹,等我。”
把兵燹丢在酒楼中让他等,蝶湘泪一溜烟地钻进了一旁的小吃铺中。
这是酒楼,她不点饭菜,跑去买零食做什么?
兵燹不理她要去作甚,自己要了一壶酒。他素来不喜欢杯中物,唯有心情好之时,方会喝上几杯。比如现在,就算他不明白自己这好心情是从何而来,也是点壶酒,等着蝶湘泪回来。
“呐,兵燹,看,这是什么?”
不到片刻功夫,蝶湘泪捧着一包兵燹从未见过的零食颠了回来。
嗯?这是?
兵燹打量着面前那圆圆小小,通体金黄的饼子,不觉有些新奇。黏起一个拿在手中,兵燹想了想,也不多问,居然张嘴便咬。
“啊喂!别告诉我你是为了逃避我的问题啊~”
蝶湘泪想也未想,很自然地敲了兵燹的头一记——用拳头。这一下差点把兵燹打到面前热腾腾的汤碗中。
“女人!你!”兵燹硬是被这一下子吓出了冷汗,那是滚烫的牛杂汤!就算是他,也不想被热汤洗脸毁容!这也要怪他,总是将蝶湘泪定位在了没有伤害力,还比较讨他欢喜的查某的地方,于是,一个不防备……险险酿成惨祸……
“笨蛋啦,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不知道。”
食物就是用来吃的,管是什么呢?难道她在里面放了毒药啊?
“……跟你说话等于对牛弹琴啦!”
蝶湘泪算是完全被兵燹打败,她就不该指望兵燹具有正常人的认知:“笨啦,今天是中秋节嘛,这个是月饼啦!真是,好好的情调被你破坏了,难道你不知道中秋节要在晚上吃月饼赏月吗?”
“不知道。”
他从来没有过节的时间,人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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