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忘了记忆的青鸟—翼,更名为鸾一路风尘仆仆,与百花谷谷主的女儿—玫儿,从南方千里迢迢赶往北方而去。
风餐露宿,寒风为衣,天为被地为床,披星戴月,次日终于抵达长白山山脚下,并借宿在一位孤寡老太婆家中。
“老奶奶,叨扰你一天一晚,我们准备出发了。”次日凌晨,鸾与玫儿便起身向老人家辞行。
屋外大雪纷飞,寒风呼啸,但仍然阻挠不住鸾求问身世之迫切心情。
“小伙子,老身就不挽留你们了,你一路上照顾好这位虚弱的玫儿姑娘,早去早回。”老人家倚在桌边,颤抖着松树皮一样的手,拉着鸾和玫儿的手,舍不得松开。
“放心吧,老奶奶,前路虽然坎坷重重,但鸾的去意已决,鸾会照顾好玫儿的,您老人家不必担忧,回返时,鸾会再回来看望您的。”
“那你们一路当心!”老人眼里闪着泪花。
鸾拉着玫儿,挥手告别老奶奶,踏出门外,隐入雪花飞舞的世界,高一脚低一脚,继续赶路。
走出门外不足半个时辰,天上呼啸而来的雪花,慢慢停下来。他俩爬上一个小山坡,山上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大雪封山,所有的树木都披上厚厚的白色外衣,世界一片洁净。
“玫儿,你看,前面那些突兀的白色树堆上,好像有一些什么东西留下的痕迹。”
“走,鸾哥,我们过去看看。”
“好像是什么鸟的鸟痕?”
“哦,对了,一定是那群黑乌鸦留下的痕迹。”玫儿闪着美丽而机灵的大眼睛。
“当心!黑乌鸦一定飞不多远,就在附近。”
鸾的话音刚落,洁白的天空,突然昏天黑地起来,刚刚还纯净的世界一下子变成黑压压的一片。
“快跑,玫儿,黑乌鸦来了!”
鸾拉着玫儿,迅速往前飞跑,他们跑到一个白雪树桩堆成的树洞里,藏了起来。
不多时,一群黑乌鸦飞来山坡,在离他们五六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们睁着狡诈凶残的刁眼,长着扁扁长长,滴血的利嘴,张着狰狞可怖的双爪。爪上抓着十几个挣扎无助的人,这些人已经奄奄一息,命在旦夕之间。
“大王,我们先把这些人放在雪地里,埋起来,等捉齐七七四十九个,再给姥姥送去。”一个独眼黑乌鸦呲牙咧嘴地站在一个膘悍强壮的领头黑乌鸦面前,阴阳怪气地说。
“独眼,你计甚妙,就依你行!等此番捉齐七七四十九个人,给姥姥送去,待姥姥练成九爪噬魂功,一定少不了我们的好处!”
“哇哇哇,呀呀呀”一阵阵毛骨悚然的怪笑。
“把那十七个人先押过来!”
“好!”
七八个黑乌鸦披着长长的黑披风,张着利爪,把十七个男丁抓到黑大王的面前。
那十七个男丁被黑乌鸦捉拿抓扯一番,早已魂不附体,脸色青紫,奄奄一息。
“大家把这十七个人排成一排,然后,在雪地里挖一个个坑,再把最强壮的,一个又一个挨着顺序扔进坑里,掩埋起来!”
“好!黑大王放心,大王旨令,我们马上执行!”
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开始挖一个坑又一个坑,不多时十七个坑挖好了。
“报告大王,坑已挖好!报告大王,坑已挖好!”
“独眼,你去把那个最强壮的人,抓到最左边的那个坑来!”
“大大大王王王饶,饶,饶命啊!小人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育的乳婴,你,你,你就放过小的吧,我,我,我来世变牛变马,任你宰割!”那个强壮的男丁气息奄奄地跪在黑大王脚下,不停地瞌头求饶。头都瞌破了,鲜血一滴滴渗入雪白的雪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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