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票口人已走尽,凌落落转头,看了最后一眼,这片人群,这个机场,这座城市。而上个月的月初,自己来到这里,也是这个位置,满怀着新奇,来到这里,这座海滨城市。不同此时的沉重,那时有着无奈,也有着欢愉。
莫名其妙病了半年,二老希望自己可以散散心,于是决定把自己转学到有洛南表哥的城市。那时要通过检票口,深吸了一口气,不知是否因为刚从飞机下来,凌落落觉得自己吸进去的空气,是那般清新,浓郁。
拉着拉杆箱,偌大的机场挤满了人,有离别,有送别;有回归,有接机。有的泪眼婆娑,有的眉开眼笑。凌落落扫了一下,不见洛南,久等不来,便知道洛南又要迟到,于是自己看着路标,琢磨出了机场。
洛南是自己的表哥,从小是个麻烦的存在,请家长一直是他的标志。毕业后,他放弃父母的安排,独自来到这个城市,做了时装杂志的专栏作家,也小有所成。凌落落一直好奇,一直不理解表哥的二老,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把自己送到这里。
一出机场,凌落落就知道,自己爱上它了,爱上这个叫海滨的城市。同一片天,许是幻觉,凌落落觉得那天特别蓝,那云特别白。还有后来去到的沙滩,自己跑在上面,仿佛忘记了一切,融入了这天,这地,这海。此是后话。
左手边传来一阵急刹车的声音,凌落落下意识朝声源看去,天忽然下起了大雨,来的突兀,车辙处鲜红的血延伸开来,凌落落感觉自己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寒意,一点一点侵蚀着自己。她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洞,恐惧,绝望压上心头,窒息到无力。
忽然一只手搭上自己的肩膀,一丝一毫的温暖,如同日光,瞬间驱散了寒意。
凌落落猛地回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脸。
“哥?”
“是啊,你怎么了?手这么冷,脸色好苍白。”洛南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满是虚汗。
“那边,出车祸了,满是血。”
凌落落想起什么,忙拉着洛南看过去,可是不过是小车祸,电瓶忽然闯红灯,小轿车急刹车,也幸好刹住,只是车受了损,两者协商一致,早早地离开了现场。
“没有啊,落落?”洛南接过行李,说:“许是刚下飞机,有些犯困,出现幻觉了。走吧。”
“恩。”
凌落落回头看了一下,此时那里已经恢复通路了。没有雨,更没有血。
坐上洛南的私家车,凌落落有点想笑,洛南离家出走,所有人都以为他受了挫便会回来。是回来了,开着私家车,甚至在著名的海滨城市,有了自己的住所。洛南的母亲将他拉到一边,带着哭腔说,“阿南,学校里打架犯事也就算了,这外面要是犯法,可是要坐牢的啊。”洛南哭笑不得,再三声明是自己的工作赚来的钱财,来源清白。
“哥,你迟到了。”
“哎,这堵车堵得厉害,落落不会介意的,从小就你支持我,理解我。”
“说来也气人,就因为这样,二老看我看的紧,生怕和你一路了。”
“嘿,他们不懂我的向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就你贫。”凌落落吃吃笑道。
“落落,你喜欢吃什么?”
“随便吧。”
凌落落听洛南介绍了好多家店,盘算着晚餐,于是说:“哥,你又何必当我是客人,家里常饭就好。”
“哥不是还没嫂子,自己下不了厨。”
凌落落嗤笑了他好久,直说他称不上十佳好男人。然后让他在一家超市前停车,购买了一些菜,在洛南的提醒下又继续采购了一些调味料和日常生活用品。
回家的路上洛南一直说,“会做菜的姑娘不愁嫁啊。”
凌落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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