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不住怒火,上前就是一脚!
江淮应声扑倒,始终一言不发。
骆择善气的胸口炸裂,指着她浑身发颤:“贱人!”
郭瑾蹙眉,不着痕迹的挡在江淮的身前:“太子妃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不过是私自出了永巷,改日再教训也不迟。”
骆择善是一气上头就没有理智的性子,叱道:“这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还不给我滚开!”
郭瑾怎么可能让开,死咬牙不肯挪步。
陆文玉没听到慕容琦方才的话,但从骆择善方才的反应来看,保准又是添油加醋的,而且看这架势是准备不依不饶了,既然江淮今日难逃一劫的话,这个功劳可不能让慕容琦全占了。
“太子妃。”
陆文玉唤了一声,然后贴在骆择善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人闻言双眼泛光,看来是很满意她出的主意。
慕容琦在旁看着,倒也不急不缓,今日谁出主意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江淮能在这人来人往的佛门长街上,受尽折愤羞辱。
不是说自己是豫国公嫡女,和自己这个野种地位不同吗?那就看看如今到底是谁把谁踩在脚下,谁叫谁俯首称臣!
当日你许给我的所有羞辱,今日便悉数且加倍奉还!
“江淮。”
正当她思忖的时候,骆择善冷冰冰的道:“地上寒凉,听说你的身子向来不好,你先站起来,我有事交代。”
江淮心里没底,却还是听话的站起身:“奴婢但凭太子妃发落。”
骆择善蔑然道:“你还算懂事。”一指来时的路,命令道,“你现在给我往前走,慢慢的走,我什么时候说停,你再停。”
郭瑾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一把拉住江淮低低道:“君幸姐姐。”
江淮此刻也有些后悔自己的粗莽,事到如今还不如趁夜出宫,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只得道:“奴婢知道了。”
说罢,推开郭瑾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身后响起骆择善的讥讽。
“江淮,今日不管怎样,你私自出永巷就是你的不对,就算你花言巧语的掩饰过去,但真相咱们也是心照不宣,以你现在的处境,我想你是不想把这件事闹大的,虽然永巷宫奴不起眼,但你江淮可就不同了,我以太子妃的身份处置你,也是有理有据。”
“别以为我今日是故意找机会收拾你,我其实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看见你,可你从前做过什么,你心里也清楚,太子殿下如今是什么身份,你如今又是什么身份,人活在这个世上,要注意分寸,也要活个明白自知,你聪明就不会不懂。”
“即便你从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现今沦为宫奴,今日这罚是说什么也免不了。”骆择善危险的眯眼,大声道,“站住!”
走出大概三百尺的江淮立即停在原地。
“转过来!”
江淮依旧照做。
骆择善指了指两人间的距离,扬声问道:“你自幼习武,你来说说,现在你我两人之间,有多少距离!”
江淮抬头,瞧着远处得意洋洋的那人,高声答道:“三百尺!”
骆择善和出主意的陆文玉对视一眼,随即道:“不多不少正好三百尺!你给我跪下!一尺一磕头的走到我面前来!”
此话一出,仿佛有人在耳边擂了一鼓。
郭瑾不忍,登时上前辩驳道:“太子妃您太过分了!就算君幸姐姐如今被贬为宫奴,但是人皆有自尊,你怎能这样羞辱人!”
“郭瑾!我看你才是过分!”慕容琦指着她,“你竟然敢在长街上对太子妃如此大呼小叫,身为一朝女官,你视宫规为何物!?”
郭瑾切齿:“本官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野种来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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