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绾瞧着那锅缝里开始冒白气,便调皮的想要伸手试试,却被江璟的大掌挡住,那人把锅盖打开,瞧着那嫩滑的蛋羹已经成型。
苏绾也看见了,欣喜道:“可以吃了?”
江璟轻应,竟然徒手把那白瓷碗给拿了出来,看的苏绾愕然,凑眼过去问道:“你这手不烫吗?”
“烫的话我就不用手了。”
江璟说完,把那菜刀上的碧绿葱末洒在蛋羹上,又舀了一勺酱油浇在上面,给苏绾看了一眼:“可以吃了。”
苏绾伸手要接,那人却道了一声烫,旋即阔步回了正房,将蛋羹放在软榻上的小案几上,经过这一路那蛋羹正好也温乎了。
苏绾急匆匆的跟进来,手里拿着一柄瓷勺,见势爬上软榻,将绣鞋蹬下去,舀起一勺尝了一小口,登时睁大了眼睛。
江璟擦了擦湿着的手:“怎么样?”
苏绾点头,小口小口的吃着,一副不舍得吃完的样子。
江璟瞧她吃的这么开心,难得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来,忽然听到门口有人叫自己,这才想起来高伦还在外面等着,便对苏绾道:“吃完漱口就去睡觉吧,我去给何司城回信。”
苏绾吃的不亦乐乎,不去理人。
院里,高伦瞧着江璟走出来,实是一脸上火,这可真是亲大哥,自己弟弟在乱战中失踪,居然还有心思给媳妇蒸鸡蛋羹吃。
看来还是媳妇更重要。
“将军,您打算怎么办?”高伦问道。
江璟则把那封信又拿出来看了看,道:“这上面的标注日期是十天前,加急信从南疆到长安大抵需要三天,如果老三出事的话,丧报肯定早就到了,看来是人还没有找到。”
高伦点头道:“要不要把此事告诉老夫人。”
“不行。”江璟一口回绝,“光是君幸死一回就够呛了,这会儿刚刚心石落地,你再告诉她老三出事了,不是要她的命吗。”
高伦思忖道:“那这件事总得和人商量商量。”醍醐灌顶,“大人!这件事得和大人商量商量,这事发突然别是有什么内情。”
江璟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又难为道:“可是她现在人在永巷为奴,出入受限,连见一面都难更别提是商量了。”
高伦出主意道:“那我去找郭御司,请她入宫去找大人,告诉大人务必要找机会出宫来见您一面,把三公子的事商量一下。”
江璟想了想道:“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你去做吧。”
高伦点头,立刻转身离开了。
江璟又站了一会儿,把信揣好,回屋却发现苏绾那小小的人已经在软榻上睡着了,鸡蛋羹也全都吃完了,实是心满意足。
江璟心里憋闷,俯身将她抱去卧房安顿好,随即老实的去了书房睡觉,结果却因为江歇的事情一夜无眠。
翌日清早,江淮正在永巷的院里洗衣服,忽然见山茶引着郭瑾走了进来,小丫头眼圈通红,见到她立刻滚下泪来:“君幸姐姐!”
江淮抬头,忙擦手起身:“怎么了?”
郭瑾紧张的手抖,用力的抓住江淮的手臂:“君幸姐姐,早上的时候高伦来找我,说昨夜江大哥收到南疆何麓的来信,信上写江歇哥哥在战乱中失踪了,到现在还音信全无,活人不见尸体不见那。”
这一席话像是石头,砸的江淮眼花耳鸣,反握住她的手腕,不可置信的说道:“你说什么?老三失踪了?”
郭瑾对江歇有情,遂担心不已,拼命的点头。
山茶听着,也焦急道:“主将怎么可能会失踪呢?”
江淮稳住慌乱的心绪,分析道:“想必正是因为此事的蹊跷不小,大哥才会托瑾儿告诉我。”想了想,“那信上的日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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