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永巷呆着了,一起去浴堂殿吧。”
江淮一愣,赶紧挣脱开宁容左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皇后垂眸看她:“无妨,本宫叫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只在那偏殿跟着其余宫人一起伺候,等皇宴散了再叫太子送你回来。”
江淮不知道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遂为难道:“奴婢”
“本宫叫你去就去,不必再言了。”
皇后不可置否,拉着不甘心的骆择善往回走,声音在这冷夜下融成同样的温度:“别磨蹭,还不快点儿。”
江淮皱眉,和宁容左对视一眼:“怎么办?”
那人摇头:“无妨,一切有我在。”
江淮微咽口水,点了点头,不知不觉握紧了宁容左的手。
江淮从前过年多半是在侯府和家人一起,偶尔也会在宫里,这浴堂殿还是印象里的精致奢华,甚至可以说是奢靡,但估计今年是交给骆宛竹布置的,因为只要视线可见的地方都摆满了翠绿的富贵竹。
正殿高朋满座,觥筹交错气氛融洽,但偏殿却忙里忙外根本不得空闲,江淮站在门后面瞧着殿中众人,脸色有些欣慰。
她看到了皇帝手边的江昭良,那人的体态稍微丰腴了些,一身紫罗兰色的冬装在身,衬的气态雍容,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她怀里的誉王没被嘈杂的话音影响,小娃娃一手一块糕点吃的开心。
再往里探探头,江淮看见了齐王陈留,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他却依旧一身黑袍且不苟言笑,看来是不喜欢热闹的人。
随即往左看去,正好和花君对视,那人漂亮的眸子瞬间褪去黯淡显出亮光,坐直了身子,惊喜的冲她笑了笑。
花君今日的妆容精美艳丽,额间的海棠花钿点睛十足,一身海棠粉的冬装穿的不是很舒服,兴许是层层叠叠的太过繁杂。
眼见着她起身要过来,江淮忙摇了摇头,示意她坐下,不要无缘无故的把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那人见状只好作罢,百无聊赖的看着殿中的金俗歌舞,随意的拄了拄脸颊,喝尽了杯中酒,又不顾形象的打了个哈欠。
江淮忍俊不禁,也平静的呼了口气,继续瞧着这用自己的自由换来的和平安定,看来皇帝这次终于说话算话,不再节外生枝了。
“皇上,快到子时了。”
在那让人昏昏欲睡的鼓乐声中,秦戚小声提醒道:“按照规矩该到祈天福的时辰了,要不要叫郡主和郭御司把福物带上来?”
皇帝抬了抬眼皮,将杯中的酒放下,挥手示意歌舞伎退下,在众人的注目下淡笑道:“时辰也差不多了,花君。”
那人看过去,好容易精神起来,笑道:“要祈天福了吗?恭月这就叫人把东西带上来。”故意卖关子道,“这可是极好的东西!”
“极好东西?”
对面的艳冠群芳的长欢微微后靠,殷红的指甲点了点酒杯,颇含意味的说道:“福物还没请出来,这话未免说的太早了。”
随侧侍候的郭瑾淡淡道:“公主说笑了,郡主身份高悬,眼界自然也不会低了,能让她赞不绝口的自然是好东西。”
长欢懒散挑眉,褐红色的瞳孔藏着诡异的笑:“既如此,是骡子是马都拿出来遛遛,也叫我们开开眼”
花君笑道:“放心,这宝贝必然会叫你们开眼,不光开眼,还得眼前一亮,直叫皇上和皇祖母爱不释手呢。”
宁容左瞥了一眼偏殿门的方向,淡然道:“这历年祈福的福物基本都是精致锻造的金器,怎么?恭月准备反其道而行之。”
花君挑眉,打趣儿道:“我说宁狐狸,你还真是人如其名,这都能叫你猜出来。”转头对郭瑾道,“瑾儿,叫他们把宝贝儿请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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