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我爱你。
与此,在江淮香甜入睡的同时,锦园的江璟还在熬夜,他看了一眼卧房的方向,站在小厅的书案前,提笔在写着什么。
“好端端的,要什么字。”他皱眉道。
高伦趴在旁边,打了个哈欠:“公主说了,这幅字写不好,就甭想在锦园继续待着了,您快点儿写吧,我都要困死了。”
“你得在这儿陪我。”
江璟又搓了一张扔了,重新铺开宣纸,一边念叨着‘蜀地曾闻子规啼,宣城又见杜鹃花’,一边再次仔细下笔。
高伦迷糊道:“这句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江璟瞥他一眼,脸色有些僵硬:“不知道就别问。”
高伦被骂的没了脾气,嘟囔道:“说的好像您知道似的。”
江璟皱眉,直接用毛笔在他脸上画了一道,谁知高伦可能是真的太困了,竟然没反应,几秒后响起他平稳的呼吸声。
“这句诗的意思是,在故乡听过子规鸟的叫声,如今在异乡又看到了盛开的杜鹃花,公主叫将军写这个,实际上是想家了。”
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温声细语道。
江璟以为是律儿,可转身却发现是一陌生的窈窕女子,深夜警惕性异常的高:“你是?”
那女子娇然一笑:“将军不是嫌锦园人手不够显冷清吗,我是高管家昨日才从奴隶所买来的丫头,我叫小鸾。”
江璟看了一眼高伦,又看了看她:“小鸾?你进来做什么?”
“瞧着将军半夜还在用功,送些茶点来。”小鸾走过去把热茶和宵夜点心放下,拿起一块往前递了递,“将军请用。”
江璟不舒服的躲了一下,问道:“听你方才的话你读过书?”
小鸾竟把那点心自己吃了,舌尖舔去嘴角渣滓:“是,小鸾原是从吴鹿那边被卖来的,爹爹是私塾先生,后来染赌被打死了。”
江璟颔首,随即有些为难的问道:“既如此,那你知道苏绾交代的胥柳隶书是怎么运笔提锋的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小鸾笑道:“当然。”
“那太好了。”江璟推了纸笔过去,“你把这两句诗词用胥柳隶书写好了,我照着临摹好给她看一眼。”
小鸾点头,执笔写的十分利落:“将军还真是疼惜公主,只不过交代了一幅字,写到深夜也不肯休息。”
江璟的注意力没在小鸾的话上,摆好她写完的字,接笔时那人的指尖在他的手背上缱绻划过,浑然一愣,他不悦的皱了皱眉。
“别说是一幅字,她就是要那天上的月亮,我也会给她摘。”
江璟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认真的仿写,只不过他本身的字就很难看,这样特地去临摹便更难看了。
忙活了一晚上没个成果,他有些不耐烦的呼了口气。
“将军。”小鸾又递了一块糕点过去,“您还是吃一口吧。”
江璟再次别过头去:“我不吃。”把那纸又搓了,摊开张新的,“我还就不信了,一晚上写不好它。”
小鸾咯咯一笑:“将军这拿笔的姿势就错了。”说罢,她竟然不顾规矩的从后面搂住江璟,嗅着那清冷的香气,小鸾心内愈发放肆,昨日入府时得见他一面,霎时春潮萌动,无法自拔。
听说他和公主夫妻关系不好,这便正中了她的下怀,小鸾自诩才色皆有,没有得不到的男人,遂才敢这般大胆。
再看江璟,这人已然愣住了,见小鸾的手覆上自己拿笔的手,美名其曰教笔法,实际上在偷偷揩油,快要搓秃噜皮了。
而小鸾的另一只手,正在顺着他的胸口往衣衫里探去,而且很是熟悉男装结构的绕进寝衣里,贴着他那越跳越慢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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