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又猛然住了口。
好像没什么事能拿出来比一比的。
他现在印象最深的,就是当年去通州微服私访,岐疆余孽预谋刺杀皇帝时,江淮把自己推去刀口处的那一次。
宁容左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疼,回头看着江淮,却是满脸无语。
只见那人把木盆放在旁边,靠墙蹲下,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那盘香甜不腻还热乎着的牛乳糕来吃着,一副看大戏的认真样子。
“你做什么呢?”那人问道。
江淮吃的悠闲,一脸无辜的说道:“我要去送衣服,可你们两个总是拦着我,那我无事,吃块牛乳糕填填肚子还不行。”
慕容清温笑道:“好吃吗?”
江淮点头:“好吃。”
宁容左满眼冰冷,不善的推开慕容清准备走近的身子,道:“你别得意,当年我和江淮一起去长生教除敌,可是以夫妻之名。”
“是我夫你妻。”
江淮在他身后扬头道。
于是乎,慕容清刚刚委屈下去的表情又重新含笑,倒是宁容左气的鼻孔微撑,回头指着江淮道:“你给我吃。”
江淮又放了一块糕点在嘴里,嘟嘟囔囔的点了点头。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宁容左皱眉低斥了一句,回头用力的想着,却实在是想不出一件可以和慕容清媲美的事情,遂转移了话题:“我和江淮分开四年,这都是小事,重要的是以后,我会一直陪着她。”
“其实我自己一个人也行。”
江淮吃的两腮鼓鼓囊囊的,在后面又不合时宜的开了口。
再看宁容左,已经自动充耳不闻了。
而慕容清冷笑道:“陪着她?是陪着她还是继续伤害他?”
“不管是伤害还是陪伴,都不关你慕容清的事。”宁容左负手往前一步,面色逐渐垂冷,“这是我和江淮的私事。”
慕容清冷冷一哼:“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不知道君幸什么时候成了你宁容左的人。”上下打量,“君幸是我表妹,我自然要管。”
宁容左闻言,蔑然挑眉。
一来,以江淮如今的真实身份,她和慕容清并无表亲,二来,江淮在七日前就已经是他的人了。
只不过迫于江淮的施压,他不能说出来,这就相当于打牌时,直接放弃了王炸。
于是宁容左想了想,这才得意道:“慕容清,你只知道江淮把你的表字流徽挂在嘴边,可殊不知,她还总喜欢念道一句情诗,是元稹的情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慕容清敛眸:“你想说什么?”
宁容左好容易拿到主动权,则道:“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这句诗的意思。”回头看了一眼暴风吃糕点的江淮,眼底含笑,“也就是说,在君幸的心里,我就是那沧海巫山。”
再回头,对慕容清心有城府的示威道:“就算你慕容清此后的水再清再流,但因为有过我,你也不会流进她的心里。”
见慕容清看向江淮,宁容左先一步挡在那人面前,生怕那死丫头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拆台:“有时候,知难而退未必是坏事。”
江淮微微歪头,从脸上的表情来看,方才应该是走神了,她和慕容清对视一眼,示意这人别在此处和宁容左针锋相对。
一个是皇子,一个是臣子。
身份差别摆在眼前,若宁容左真的动起怒来,怕是没有慕容清的好果子吃,到时候还会连累慕容家,甚至连累慕容葏。
“你快走吧。”
江淮蹙眉,在宁容左看不见的地方用嘴型说道。
慕容清瞧着,心里生的乱麻逐渐拧成一股成结,无边深情在此一刻爆发到了极点,一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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