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巷?
宁容左盯着她今日不同的衣着打扮,问出心内所疑:“你去那里做什么?”
江淮甩了甩,没能甩开他的手:“殿下以为皇上是心慈手软的人吗?怎么可能白白的留下我这条命?”
宁容左醍醐灌顶:“所以”
江淮的眉目间多了一丝无可奈何:“我活下来的唯一条件,就是囚禁在永巷,生世为奴,不得翻身。”
宁容左皱眉,漂亮的眼睛抖出骇人的冷光:“是父皇下的令?”
江淮放低声音,稍不留神被冷风打散:“这天下,除了他,谁还会对长信后人有如此大的怨恨和忌惮。”
宁容左似是明知故问:“可父皇从前那么疼你。”
江淮也笑的心知肚明,和他的配合度像是天生一对:“我从前也誓死效忠于他啊,既然我是假的,他又怎会是真的。”
宁容左清淡一笑,说出来的话是不可言否的陈述句:“我会救你出来的。”
江淮对这种话已经免疫,推开他的手:“宁容左,你别傻了,时至今日,你认为还有回天的余地吗?我能活下来以属万幸,你就别再给我添乱了,只当世上没我江淮这个人,好好做你的太子,等皇上百年之后,你登上皇位,一定要做一个明君,爱戴天下百姓,方能不辜负我们从前所做的一切。”
没江淮你这个人!
亏这女子能说出口!
宁容左蓦然薄愠:“我现在就去请求父皇赦你的罪!”
这回换成江淮拽住他,恨铁不成钢道:“宁容左!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呢!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去求情的后果!”
宁容左冷冽道:“就算是被罢了太子之位又如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江淮眼珠颤动,无力道:“宁容左,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宁容左瞥眼:“那好,你告诉我,真相到底是什么?”
真相就是,你我是堂兄妹。
江淮迟疑几秒,松开他的袖子:“真相”苦楚一笑,“真相就是真相,非人力可以更改,但它太过残忍,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宁容左似笑非笑:“残忍?再残忍!能残忍过你说你不爱我吗!”
“能!”
江淮倔强道:“它残忍到能啃进你骨子里!”
宁容左忽然眼中狡猾,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和话语没对上号:“你知不知道你还说些什么啊。”
江淮唯独落寞,心头像是扎了根针,不停的往外溢血:“真相就是老天注定不让我们在一起,注定要分开。”
宁容左抚着她的发:“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信命了?你从前不是对命运一说最不屑一顾了吗?”
江淮坦然:“经历了这么多事,尤其是得知了真相之后,我才发现,命运这种东西,你真的拗不过它,即便是千方百计的去破解,到头来还是在原地兜圈子。”拿下他的手,“我已经不想去斗了,我太累了。”
宁容左重新抚上她的发,稳稳道:“不想斗也得去斗,真正的失败是你放下手中刀的那一刹那,心败了,身就败了。”
江淮目光浓稠,低低道:“可是我的手中刀已经断了,再也拼不起来了,勉强重拾,只会伤及自身。”
宁容左将她按到胸口:“你不必重新拾起手中刀,只消站在我身后就好,我会为你遮风挡雨,披荆斩棘,有我在,谁都不能伤了你。”
江淮又故意曲解:“那真是谢过殿下了,我的武功你也知道,没人能伤的了我。”
“我指的不是这个,而是以后。”宁容左已经懒得重新解释,沉默几秒,问道,“你到底跟不跟我在一起?”
江淮平静道:“在,或不在,有何区别?”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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