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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而望,谷中血气升腾,托着夜幕上的那轮朗月,茫茫然红透如黑墨凝血珠,再往下俯瞰,只见一个渺小的身影撺掇在其中,眨眼间便来到梅鹿河。
那是汇集在一处矮崖旁的半里长的小河,因是正值盛夏,又是活水,所以流速极其可观,江淮奔袭到那河岸处,脚踏泥水卸去三分力,遂越来越累。
突然,她停下来环视几秒,一双黑如鬼窟的双眼映射出冷静的光,她眺望那燕兵追来的方向,凌身向下一跃,身子剐蹭在那河岸的泥坡上,留下一个十分明显的痕迹,随即下半身哗啦一声落入水中。
江淮素来水性不好,周身的伤口被冷水一激,险些叫她晕过去,乱蹬住一处较为坚硬的泥中砂石,粗喘两口气,拽着泥堆上的草根艰难的爬了上来。
当孔桢带着燕兵包抄过来的时候,那梅鹿河边登时被火光映照的如白昼般,只是在这样百无躲避的情况下,河边依旧空无人影,只余一串浅浅的脚印。
孔桢皱眉,厉喝道:“给我追!”
立刻有士兵扬声道:“将军您看!”
孔桢闻言,顺着那士兵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瞧见那河岸处有一道很清晰的剐蹭印记,他忙上前几步,低头疑惑道:“难不成,这宁容远下水了?”
视线往前探看,瞧着那漆黑冰冷的河水,据说这深度足有两人还多,多半是淤泥,下了水被裹住脚就是一死,况且这深夜水冷,不淹死也得被冻死。
宁容远是大汤六皇子,娇生惯养出身,就算会些功夫,怕也捱不过去。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活命,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想当年,大燕和漠岭交兵,因着小觑敌人而大败于中原边界,被逼无奈之下,他带着残兵逃往长虹山,后又驻扎在襄水下游,没有火就生吃鱼肉,抓不到鱼肉就生吃鼠肉,再不济,就拿伤兵的尸体充饥。
到最后,他是吃了自己的左耳,才等来了救援。
如今宁容远为了活命,跳入这梅鹿河,也是极有可能。
孔桢想着,便叫副将带着千人继续往前顺着脚印的方向追,自己则命令余下将士下河摸索,势必要将宁容远葬送在今夜。
前些日子和江家兄弟在景江交兵,因着两国有和平条约作为挟制,他不敢下手,遂没少吃亏。
此刻正是报复汤帝的好时候。
战乱中,刀剑可没有眼睛。
谁知那些燕兵在河里捞了半个多时辰,也没有宁容远的影子,眼看着他们站在里面,河水不断的往出漾扑到脚面,孔桢谨慎道:“既然没躲在河里,兴许是过对岸跑去山谷东面的出口了。”
说罢,又将余下燕兵分成两股,一股去和副将汇合,一股由他亲自带领,过河对岸追去另一边的西瓜岭的出口。
这不大不小的地方,还不信抓不到一个宁容远。
扬手下令,燕兵飞快的执行,梅鹿河处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只有一位燕兵稍微慢了些,方才他下河探查的时候,不小心把佩剑掉了进去,遂在里面又捞了捞,等终于寻到了爬上岸,他严肃的回头看了看。
那波光粼粼的河水面像是黑镜,又像是庇护宁容远的盾牌,往前不甘心的走了两步,正处在那矮崖之下,心道宁容远到底会跑到哪里去呢?
‘啪嗒’
好像有石屑落在头顶,那燕兵茫然抬头,却是瞳孔突然缩小!
那矮崖峭壁上,贴着一人!
因着角度和光线的问题,若不是他特地走过来,根本发现不了!
江淮的背紧紧的靠在那冰冷的石壁上,迎面是刺骨的河风,脚尖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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