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穆玟摇头,与其说是不想说,更多的是不敢说,今日领教了韩婕妤的凶狠,她如何能承认自己毒杀亲夫的事实?岂不是自寻死路?
韩婕妤见势,眯眼冷语:“以你的胆量和脑子,怕是做不来这种事情。”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做足准备,“说,是不是高莳君教你的。”
穆玟抬头,满眼怯懦:“不不是她。”
韩婕妤瞳孔微缩:“那是谁?”
出了随安堂的门,韩婕妤打算去太医署帮穆玟弄些烫伤的药膏来,谁知刚刚步入长街,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
她锦服华冠,赤色的衣衫犹如扑来的烈火,饶是这般热情,却终也暖不化冬日的一颗雪花,心是歹毒的,外表再如何也没有用。
长欢面色担忧,眼睛在看到韩婕妤时,立刻漫出三分松泛,扔下望云三两步的走过去,刚想开口询问穆玟的情况,谁知那人抡起手掌就是一巴掌!
“啪”
这一声重响仿佛炸开的烟花,却实在不美。
有路过的宫人见到这一幕,吓得呆愣,随后匆忙跑开。
而望云见自家主子被打,骇然的同时跑过来关切:“公主!”
长欢也被韩婕妤这一巴掌给打蒙了,她歪着头,发冠松开,有大片鬓发垂散在脸侧,那不可思议的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宫墙之上,上面有细碎的雪霜散落,稍微一动,肌肤似被火烧,韩婕妤那锋利的护甲在上头留下了一道极重的红印子。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如此羞辱,长欢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抬头刚想说话,谁知韩婕妤扬手又猛地掴了一巴掌,却比第一下更狠。
这一下,长欢彻底怒了,愤恨的抬起脸来,想要挥手。
未料到,韩婕妤轻松的接住她打来的手臂,另一只手在她狼藉的脸上又狠狠的抽了一下,这汇聚了杀子之痛的愤怒的三巴掌,犹如粗粝的鞭打,长欢到底是身娇体贵没受住,狠狠的跌坐在地上。
望云惊恐的扶住她,这三巴掌打的又快又狠,根本来不及反应。
而韩婕妤俯视着她,眼眶边沿漫出无尽的黑暗:“宁容姬,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没人知道,当日你挑唆长春自缢,逼死贞才人,如今又敢指使穆玟烧死恒王,这两笔账,本宫迟早会和你算个清楚。”
长欢捂着脸颊,眸光阴冷而愤怒,隐有血红溢出。
韩婕妤抬头,目视前方:“且等着吧,报应不爽,你跑不了。”说罢,同着身后的随侍宫女小遥继续往前走,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而望云见韩婕妤走远了,连忙扶着长欢起来,那人气息散乱,狼狈的犹如丧家之犬,如刀子般的视线割在不远处的随安堂的院门处,胸口被怒火焚烧,剧烈的起伏着,低声呢喃:“好个穆玟,一句两句就把我给卖了。”
她粗喘着气,听得望云心惊肉跳,害怕道:“公主,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长欢闻言,转头看向望云,伸手撩开散落的鬓发,那血浓的目光投在她的脸上,暗含杀意和快意,冷笑着抹干嘴角的血:“留不得了,都留不得了。”
望云胆寒:“公主,您是要?”
长欢啐了口血吐沫,声音垂低:“不过是三个巴掌,我受就受了,至少现在二哥死了,老四受到重创,新政的事情也能延后了。”复又发笑,声音尖细,“我都说了,在我面前蹦,找死。”
望云伺候了长欢许多年,而近些年,她是越来越摸不透这人的性子了,阴鸷譬如江淮,浑身劣迹斑斑,满手人命鲜血,迟疑两秒:“公主,那您现在”
长欢推开她的手,虽然有些不堪,但掩不住眸光中的皇族傲然:“你去一趟国学院,通知院首郑徽,叫那些学生来反对新政的推行,势必要闹得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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