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歇到底还是听了苏绾的话,隔日上职便直接去找陆颜冬,那人心里有刺,不想见他,于是乎破天荒的请了两天假,待在了家里。
她坐在那妆台前,瞧着当初江歇从通州送来的那个锦盒,一股酸楚之意涌了上来,眼眶蓦地红润,伸手抵了抵眼角。
青桐在一旁看着,心疼的紧:“小姐。”
陆颜冬身心俱疲,挥手叫她离开。
青桐没敢多说,只好推门要走,谁知道陆文玉又来了。
她依旧是一身蓝袍,裙摆席地犹如碧湖的水面般清透,推开青桐走了进去,扬着光洁的下巴笑个不停,声若铜铃般脆生。
陆颜冬闻言,掩在手掌之下的眉宇蹙了蹙,对青桐道:“你先出去。”
那小丫头怒视陆文玉一眼,这才不甘的离开了。
陆文玉瞧着坐在妆台前的那人,面上闪过一丝得意,她其实根本没有放消息出去,她只是有把握陆颜冬这么心窄的一个人,不会去打听那些闲言碎语。
果然,她赌中了。
这人宁可纠结到死,也不愿意和江歇当面对峙。
她再次桀骜一笑,挽着裙子坐了下来,打算今日和陆颜冬做个了结。
轻提袖子,露出那截白腻的藕臂来,冲着陆颜冬比划一下:“颜冬,你瞧这个镯子好看吗?”
陆颜冬阴沉着脸抬头,从旁边圆镜的倒影中瞧了一眼,那人手腕上戴着一个红色的手镯,阳光映衬之下,颜色越来越艳,好看极了。
“好看。”她冰冷道。
陆文玉眼尾轻挑:“能不好看吗?这可是江歇送我的。”
陆颜冬闻言一怔,侧过身来,蹙眉道:“你说什么?”激动之下直接起身逼了过去,居高临下的又问,“这是江歇给你的?”
陆文玉态度傲慢,左右翻弄着手腕:“是。”
陆颜冬呼吸急促:“你胡说八道!”
陆文玉扯谎不脸红,熟练的像是吃饭:“你可知道江歇这几日忙着找你,是要和你说什么吗?”停了停,从袖子里取出一物来放在桌上。
陆颜冬斜眼,竟是一张白帕子。
白帕一折,长安皆知。
两清两净,再不纠缠。
她眸光闪烁,隐有疑惑:“这是?”
陆文玉笑意温柔却暗藏锋芒:“你不肯见他,他就只好托我转交了。”说完,起身伸手按住陆颜冬的肩膀,叫她坐下,随后继续扯谎道,“昨日,父亲和我去了江家,想必你闭门不出,怕是不知道吧。”
陆颜冬浑身隐有发抖,面色已经惨白的比雪更甚。
陆文玉知道她不说,但心里肯定是信了,于是乎又道:“父亲和江淮说了,你自觉鄙陋,配不上江歇,所谓亲事最重门当户对,干脆要我顶替你嫁。”
陆颜冬哑声道:“江淮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陆文玉笑道,“当然是一口同意了,反正是要和我们陆家联姻,当然人选的身份越高越好,越漂亮越好了。”
她每次说到我们陆家,都会把我们二字咬的很重,故意刺那人的心。
陆颜冬果然被击中了,目视前方,红眼道:“江歇呢?他也同意了?”
陆文玉眼睛微眯,从中渗出得逞的精光来:“哎呀,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她转身坐在陆颜冬对面,笑的花枝乱颤,“开始还说什么只钟情你一人,谁知道一见了我啊,登时把魂都丢了,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陆颜冬没有说话,一双眼睛似霜打后的溪石。
陆文玉不肯停,继续道:“还不等江淮开口,他倒是先提了。”说完,把自己的那个红色镯子往前递了递,“他当即拿了这个红翡的镯子出来,我不要,非得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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