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倒。
顾名思义。
江淮眼底有着疲惫的红,这条过道里暗而闷,阴影投过来,还以为是渗血出来,看的方三娘快要尿裤子,想要挣脱,可那人的手犹如枷锁。
气氛死寂了几秒,江淮低低问道:“蒙汗药?”
方三娘五官吓得纠结在一起,嗓音沙哑:“是。”
他这些年开客栈,一直勾结几十里外的五阳坡的一伙马匪,专门劫掠过往的客商,先是用掺了七步倒的烈酒药翻他们,再偷东西,谁知道这次失手了。
江淮笑意冰冷,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老东西,你以为我不清楚你的那些把戏?酒那么烈,不就是想掩盖那蒙汗药的味道吗?”
停了几秒,她挥手猛地掴在方三娘的脸上,直扇的他嘴角溢血:“走货之前我就打听好了,本来不想住你这儿,要不是跟我一起的那个老头子在路上耽误了太多时间,我们早就投宿前面的大安客栈了。”
方三娘没有武功傍身,奈何不了,只得服软道:“姑奶奶,姑奶奶我错了,求您饶了我一命吧,我这小本买卖,不容易。”
江淮瞪眼,又掴了一巴掌,阴狠道:“你个老王八,那些过往的客商就容易了?今天是我们提前知道了,若是不知,怕是要死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了。”
方三娘双腿打颤,嘴唇也跟着抖:“您您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江淮眼珠微转,冷淡道:“宫里,长青阁的徐丹青,知道吗?”
方三娘忙不迭的点头:“知道知道。”
江淮话锋一转,挑眉道:“我是她大姐。”
方三娘一愣,呢喃道:“徐御业的大姐?”说完,上下打量着她,不可思议道,“您就是齐蒙山齐大家唯一的弟子,徐丹鸿,徐大小姐?”
江淮轻轻点头,揪着他的领子往身后的墙上又是一撞,撞得他直咳嗽,这才松开了手。
方三娘脱力,顺势倒在地上,抬眼,多了一丝后怕:“徐大小姐,是三娘有眼无珠,求您饶了小的吧。”
江淮咂了砸嘴,撩着衣摆蹲下,眼神如刃:“这批货,是我父亲和那个老头一起往通州运售的,不下三万两,要是出了事,你怕是不想要这颗脑袋了!”
方三娘谨慎的点了下头,被江淮这样一通三巴掌,气息都不太稳了。
江淮微眯眼睛,这一对视,她觉得方三娘还没打算放手,遂勾唇一笑,拍了拍他瑟缩的肩膀,低低道:“上御司那位江御侍,听说过没有?”
方三娘听到徐九卿的名号还没那么害怕,可一听她把江淮搬出来,陡然一个激灵。
当初斩首长生教罪徒白摩的时候,他也在场,不过吃瓜群众太多,他也只是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好家伙,一刀一首,干脆利落,吓得他回去就做了噩梦。
咽了下口水,他点头道:“知知道。”
江淮冷冷一哼:“这批货里,也有她一份儿。”再一指自己,继续道,“还有,我和她是过命的知己,你要是不老实,还想招那帮马匪对我动手,可得好好想想。”
方三娘哪还有那个胆子,若是真的惹急了上御司那位,一个生气,把五阳坡的那群马匪也给剿了,那自己日后可就没有靠山了,财路可就断了。
江淮见势,拍了拍他的脸颊:“方三娘,你可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说着,一脚踹开客房的门,回身揪住方三娘的领子把他带了进去,往地上一摔,命令道,“把你这里放的脏东西,都给我拿出去!”
方三娘好歹也是年近五十的人,被这样小鸡似的拎来拎去,好悬散了架子,但那人一喝,他不得不爬起来。
先是打开窗子,把熏着**香的小炉子给直接扔到了楼下,再跑到榻边,把那个装着药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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