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名,太仆寺卿娄玉之女,娄成昭,年十六,所作文章《批岐疆说》,另拟诗词《庆满月》”
“第六名,新州刺史于璞次女,于兆锦,年十八,所做文章《岐疆三论》,另拟诗词《明朝·中原篇》。”
“第七名,正议大夫周景儒之女,周仪,年二十,所作文章《旷异闻》,另拟诗词《观长安星潮》。”
“第八名,山南道盐运总督许枝之女,许清让,年十四,所作文章《论惩罪岐疆篇》,另拟诗词《月梢小礼》。”
“第九名,云麾将军冯伯仁次女,冯庭,年十六,所作文章《正长安坊间说》,另拟诗词《月盈》。”
“第十名,光禄寺少卿齐宏杉之女,齐靖安,年十八,所作文章《论边蛮文化篇》,另拟诗词《月上宾》。”
秦戚洋洋洒洒的念完,女眷中已是一片哗然,有喜有忧有怒,更有甚者已经忿忿拂袖而去,不惜在御前失宜,他瞧着,暗暗记下姓名。
“此十位为今年女官殿选初试的过审人员,诸位小姐请随老奴前去玫瑰园安顿,准备明日次试事宜,其余人也不要灰心失志,回去好好温习,争取明年能高中三鼎甲。”说完,一挥拂尘,“走吧。”
“慢着!”
女眷中忽然有人厉喝:“这不公平!”
本来纷嚷的人群被她这么一喝,登时寂如死灰,不少人看着她,都暗自捏了一把汗,皆苦笑着摇头。
秦戚抬眼望去,是卫国公次女,高莳琳。
她着一袭粉衫,在这群衣着洁净素雅的女眷中异常显眼,向前一步,气势逼人,言语咄咄不让:“臣女有异!”
秦戚眉头一蹙,还不等皇帝那边听到,就先拦下她:“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高莳琳微扬下巴,不去理会秦戚,她自诩一品公爵的掌上爱女,不是一个年迈内监能够乱攀的,遂又向前一步。
秦戚活了大半辈子,已经是土埋脖子的人了,却还从未见过她这种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殊不知出来的话入他的耳,再说给皇上听,那才叫说什么是什么。
便是骆宛竹恃才放旷到何种地步,也不曾在他面前失了一分一毫的礼数。
“二小姐稍后,老奴这就去通禀。”秦戚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不紧不慢的进了宣明殿。
皇帝都已经将将起身了,旁边的江淮也整理了一下矮案准备离开,右侧的那两人也都是一副要走的样子,见到秦戚不带着前十名去玫瑰园备考,却又进来了。
江淮疑惑道:“秦总管,方才我听到外面有人叫嚷,可是出什么事了?”
秦戚拱手道:“皇上,御侍大人,那卫国公次女高莳琳对自己的成绩不满,在殿外喧嚣不公,老奴上前相劝,说这是皇上并几位大人的意思,谁知道她不退反进,非逼着老奴来另加通禀。”
皇帝闻言,眼中颇深,又坐了下来。
江淮眼中一现精光,这卫国公次女高莳琳是被皇上亲自划下去的,她家已经有一个准恒王正妃高莳君了,自然不可能再多一个女官来。
她不着痕迹的摇了下头,心道这个高汝成,真是蹬鼻子上脸,不怕贪多嚼不烂,大女儿婚事未定,就惦记着把小女儿也往上抬,生怕皇帝看不见。
骆宛竹听这个名字只有些熟悉,恍然想起来,去年女官殿选的时候,江淮生病没来,是她主审,当时就刷掉了这个高莳琳,后又和她当殿争执,闹得整个长安沸沸扬扬呢,没想到她今年居然又来了。
而且,居然又要闹一次。
徐丹青也记着,微微敛眸,却没说话。
“皇上您看。”秦戚问道。
殿外,众女眷窃语不断。
高莳琳瞧着秦戚冷脸走出来,淡淡道:“二小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