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嘴唇,道:“我我再泡一会儿,你跟长姐说,叫她不必等我,先用晚膳吧。”
天葵又站了几秒钟,才道了声是,转身离开,还懂事的合上了门。
眼瞧着人走了,江淮抬起手,往后靠了靠,拾起书简展开挡在身前——这寝衣极薄,又是白色,浸了水,与赤体毫无区别。
水面波澜不动。
“宁容左?”她用白嫩的脚趾胡乱的踢了下,“她走了,你出来吧。”
水面泛起两圈涟漪,随后再次归为平静。
江淮心头空悬,狐疑的望着水面,放下书简,试探性的往前游了两下:“宁容”
‘左’还未出口,水下那人突然活了过来,像是扑食的巨鳄,在一瞬间将她擒在口中!
江淮一愣,扑面的水花还未散去,唇瓣一软,有人用力的吻了上来。
她被推得直往后退,就在后背将要磕到池壁的一刹那,有温热的掌利落的伸了过来,揽住她纤细的腰肢,顺势一抄。
江淮泡久了,被晃得有些晕,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某只狐狸的怀里了。
宁容左搂着她,轻轻一笑:“盲儿,你真是太美了。”
江淮闻言,耳根‘唰’的红了起来,她想去推他,可稍一用力,后背便疼了起来。
宁容左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眼中含笑,双臂又用力了些:“别动,小心伤口。”
江淮抿了抿嘴唇,小声道:“快别闹了。”
宁容左轻轻的把手搭在她的腰侧,修长的手指划过那完美的弧线,眼色颇深,语气也有些异样:“盲儿,你每次拒绝我,都是这四个字。”
他说着,五指调皮的点了点,隐约,往上移了移。
江淮面无表情的掐住他的手,微微用力,就见那人疼的眉间一皱,她淡淡道:“给我闭眼。”
宁容左挣开她的手,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时,因着衣服太远,出水及走光,且不能保证某只狐狸不会睁眼的江淮,正全身沉在水里,单露着一颗头颅。
他无语的咂了下嘴,问道:“你干什么呢?”
江淮神气的翻了个白眼:“泡药浴。”
宁容左斜靠在池壁边,呷了口她放置在一旁的残茶,无奈道:“看你这架势,是要喝药浴。”
江淮拉过一旁的木盆挡在身前,质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宁容左盯着她玉润的小巧肩头,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是属耗子的吗?”江淮眉间微蹙,想起他在侯府神出鬼没的那几晚,讪讪道。
“这不重要。”宁容左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缓缓的直起后背,上半身也逐渐露出水面。
江淮险些气昏过去!
这人居然也是穿着寝衣来了!
她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估计扯下他的脸皮围在疆城上,比任何工事都更能抵御外侵吧!
不过这人的身材,倒还可口。
他虽生在皇家,却没有养尊处优的富态,又因在大宁寺呆了四年,整个人又瘦了一圈。白色的寝衣渡了水合在身上,半遮半露,那极好的肌肉纹理和诱人的腰型,若隐若现。
她脸颊微热,别扭的侧过头去。
胸口那颗久未翻覆的心脏,突然猛烈的跳动起来,起伏之大,几乎要拨漾一池子的热水。
宁容左目光幽长,他今日是为正事而来,没想到能一览佳人纤柔美景,心情甚好。
目光在江淮身上又停留了一会儿,他才轻轻道:“按照这个速度,李氏父子应该刚出长安城,你可有什么办法拖住他们?”
江淮抽回神来,半晌,有些为难道:“剑已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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