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江淮和宁容左的受伤频率简直密集的让人发指!
她微低了低头,问道:“怎么回事?”
江淮咽了下口水,艰难的摇了摇头:“说来话”
她说到一半,视线扫过远处的木架,突然停住了。
崔玥不明所以,刚要给她处理伤肉,就见她踉跄着起来了!
她一惊,忙道:“你干什么!快坐下!”
江淮充耳不闻,眸中浮着一抹极冷极哀的光,她抿着嘴唇,拖着血染的衣衫,一步一挪的走到那木架前,一直没有知觉的手此刻像是注了千斤的力气,缓缓地,颤抖着抬起。
她取下那木架格子里一柄精致的弓。
那柄弓通体较小,大约是正常弓的三分之一,可材质却极好,触手冰凉,上面的花纹也异常精致,像是一朵芍药花,花瓣要更大些。
这朵花,她见过。
那柄偷袭了她三次的箭上,也有这朵花。
而且,缝隙吻合的一丝不差。
是了是了,皇上宠爱长欢,就是因为她小小年纪,箭法精妙,能一箭双雕。
连钻骨之痛袭身都不肯的落泪的她,在此刻,眼中微润。
她一直以为是旭王做的,却不想是长欢。
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江淮双腿一虚,几乎要倒!
她痛苦的扶着格板,紧咬着牙,耳边有‘咯咯’的渗人响动,飞速的眨着腥红的眼,尽力不让眼泪落下。
为什么?
长欢竟如此绝情?
就算两人分道扬镳了,可曾经的情谊不是还在的吗?
还是说,得不到,也不想让别人得到,就要彻彻底底的毁掉吗?
皇位,当真就如此重要吗?
她心头猛地一凉,像是坠入冰窟,通身冷如冬霜——背叛和得知真相的愤怒一起袭来,她猛地掐断那柄弓!
崔玥一直盯着她,十分担心。
她现在失血过多,若是情绪波动太大,会晕
果然,江淮松开那柄断弓,纤弱的身姿倦如一张极薄的血纸,窗外有冷风透进来,轻轻一拂,就将她压倒。
崔玥心头一空,刚要扑过去,就听到殿外有人哀呼:“君幸!”
是江昭良。
她闻得消息,不顾有孕在身,急匆匆的冲了过来,瞧见那狼狈倒地的江淮,险些昏过去!
从内殿赶出来的秦德妃瞧见那一幕,险些把复骨散摔了。
江昭良忙跑了过去,而她离开的原地,还站着一人。
长欢目光复杂,脚步极沉。
她听说江淮在断月楼疗伤,忙不迭的赶了回来,可还是晚了一步。她盯着那已然断为两截的弓,胸口像是被大石拍中,隐隐地疼。
视线艰难的转移到江淮的脸上,她的双眼微眯着,目光是一种决绝的冰冷,没有感情,没有怨,也没有恨,只有陌生与淡漠。
长欢身子一麻,趔趄着后退了一步,浑身僵冷,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江淮头脑迷离,耳边尽是尖刺的叫喊声,是长姐的?崔玥的?还是秦德妃的?
她分不清,索性也不想分,只是将那朦胧的视线锁定在长欢的脸上,在那张惊艳美绝的五官上,她读到了紧张,恐惧,愤怒,唯独没有愧疚。
在意识被黑暗吞袭的前一秒,她无声说道。
“我不欠你的了。”
长欢浑身一怔,额头和脖颈上的青筋顿时暴起。
鼻腔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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