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几人,皆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江淮蹙眉,自己和宁容左就那么般配吗?
连‘拉拉扯扯’这种有辱清白的动作,他们都视而不见吗?
慕容清面色冷凝,恒王和郭凛都心知肚明,花君不屑于宁容左的厚脸皮,穆雎则认为是伤者下意识而为。
崔玥涂好伤药,伸出二指按了按他的后背,挨处试探道:“这里疼吗?这里疼吗?这里疼吗?”
江淮眼瞧着他攥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却死咬牙道:“不疼,不疼,不疼不疼。”
崔玥是大夫,心思细腻,自然注意到了那个不易察觉的细节,她擦了擦手,道:“还好没伤到骨头,擦了药,好好养着就行。”
江淮见他没什么大碍,稍稍放心,视线瞟到一旁桌上的物件,指着问道:“那是什么?”
郭凛目光一冷:“方才在山脚的树上拔下来的,是袭击你们的那柄箭。”
江淮和宁容左对视一眼,走过去,将那柄箭拾在掌心。
仅一眼,就气血上涌!
她纤细的五指盘桓在那光滑的箭身处,声音寡淡:“老朋友了。”
这柄箭,已经是第三次和她相见了。
石林的那次。
拆坟的那次。
还有,就是今天。
她五指越攥越紧,一个不留神,那坚韧如铁的剑身,已然在掌心断成两截。
宁容左也认出来了,目光微紧,他盯着那箭头的的油光,低声道:“小心那毒。”
江淮在众人的疑惑中,将那断了的残箭掷在一旁,蹭了蹭,道:“再一再二又再三,这人还真是持之以恒啊。”
就那么想要她的性命!
今日要不是宁容左,这柄箭现下就该横在自己身子里了!
宁容左也一脸郁闷的盯着她。
明明是来杀你的,凭什么三次有两次都是自己中招!
花君凑过去,皱眉问道:“这是?”
江淮眉间肃穆,已有杀意缓缓漫出,只冷冷道:“一个将死之人所做的垂死挣扎。”
花君满脸狐疑,却没再问。
郭凛沉声问道:“会不会是哪个宗门的杀手?”
江淮闻言,摇了下头:“所有的宗门都是‘事不过三’,两次未成功,即刻放弃任务。”
崔玥在一旁站着,蓦地开口:“而且,这个人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看来是你身边的人。”
江淮心中思量,点了点头。
拆坟那次好说,是公家的事,那石林和今日这两次,就不好说了。
尤其是石林那次
她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宁容左,又摇了摇头。
若是他安排的,怎么会自己中招?
在这之前,她一直认定是旭王,可眼下看来,却又不像。
她盯着那箭,将心中的可疑人选一一列出,在根据情况逐个排除。
茫茫选择中,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骤然跳了出来。
江淮想着,有些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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