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在当地负责人举办的欢送晚宴上,夏侯忆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来,我们一起敬那些为我们创造了和平与幸福的人!”
颇具规模的陵墓就建在那座山顶,风景秀丽。
夏侯忆站在墓前,拧开两瓶高度白酒,一瓶浇在墓碑上,一瓶仰头干了下去。
火辣辣的烧灼感让他感觉热血沸腾。
是啊,这个年代,还有几个人能记得,现在的幸福,是他们靠鲜血换来的?
世风日下,人不如狗。
人不如狗啊!
夏侯忆没有带走一分钱,而是把那些钱留下来,作为那所墓地的专项资金。
他想尽自己所能的为他们多做一些什么。
刚到家,王大川便找上门了。
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一见到夏侯忆,差点儿哭出声来。
“您快救救我吧,我快活不下去了!”
夏侯忆笑了。
“王老板,您这是怎么了?”
王大川痛哭失声:
“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逼着我把钱全都捐了,可是还是不肯放过我!”
夏侯忆看了看窗外那几道身影,起身去给王大川倒水。
饮水机里流出的,却是鲜红的液体。
顾小烦惊讶的捂住嘴巴。
夏侯忆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取出一张黄纸,剪了七个巴掌大的纸人。
“王老板,麻烦你把上衣脱掉。”
用朱砂笔在纸人眉心处各点一个红点,将其分别贴在王大川七魄所在的位置。
王大川的身子颤了一下,七道淡淡的虚影慢慢漂浮起来。
一阵阴风刮过,将那七道身影撕扯的粉碎,消失不见。
夏侯忆坐在王大川的对面,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当初这些人只因为想多要点拆迁款,没想到你竟然连人带楼都给炸了。”
王大川眼皮动了动,有些不安。
“从今天开始,他们不会再找你了,但是你要记住,不能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王大川连连点头,千恩万谢的走了。
顾小烦拉着他的袖子疑惑的问:
“那些东西和你说话了?我怎么没听到?”
夏侯忆摇摇头:
“不是每只鬼都能够与人交流,所以才会以各种手段去折磨,吓唬人,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它们大多只是执着于那一份执念或是怨恨。”
顾小烦咬了一大口苹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两人刚吃过晚饭,顾小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打电话的是她死党闺蜜殷沫沫的母亲。
“小烦,你快来我家,沫沫病了!”
殷沫沫的家住在靠近山脚的一栋老式居民楼里,楼道里很乱,自行车,水缸,啤酒瓶各种杂物应有尽有。
顾小烦小心翼翼的怕弄脏自己一个月工资买的新鞋,捏着鼻子上楼。
还没到殷沫沫家门口,夏侯忆就听到屋里传出一阵“嘶嘶”的声音。
顾小烦敲门,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妇女警惕的打开房门。
见到顾小烦,立刻惊喜的拉住她:
“小烦,你可算来了,快进来!”
顾小烦拉过夏侯忆。
“阿姨,这是我男朋友,是个魔术师。”
殷沫沫的母亲审视的看了夏侯忆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其实顾小烦和殷沫沫的关系有些微妙。
顾小烦是因为可以看到那些东西被大家排斥,认为她精神不好。
殷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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