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帮我把伤口包扎起来的?”
“是我呀!”
“那你拆了吧。”白发少年闭住眼睛,不耐烦的催促道:“快拆。”
“为什么?”她不解,他受了伤,她帮他包扎起来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拆?
“因为太紧了。”少年哼哼道,“你勒的太紧了。”
这哪是包扎,分明是杀人。她把每一个包扎他伤口用的布条都系成了蝴蝶结,手法相当考究,大概是力求完美,勒住他伤口的力度都如此一致。
白发少年觉得自己整条手臂,都麻木的失去了知觉。他努力地欠起身看了一眼自己被裹成木乃伊一样的手臂,心道果然,果然他的手指头都紫了。
于是他又催促了一遍,“快拆。”
她摇了摇头,干巴巴地说:“如果拆掉的话,你的伤口还会继续流血。”
“如果你不拆的话,我的手就废了。”
“可是会流血。”
白发少年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自己动手,可他的伸出去的手指还没有沾到蝴蝶结,就被握住了。
“你现在还不能动啊!”她激动的吼。
“我再不动就真的死了!”白发少年瞪着一双鲜红的眸子更激动的朝她吼道:“我手指头都被你勒紫了你看不到么?祖宗!”
她低头看了一眼,确实,对方原本白皙的手指,现在青紫青紫的。
“哎呀?这是我弄得?”她赶紧去解,却惊慌失措的把活结解成了死结。
少年的脸都青了。
“你别生气你别生气”她尴尬的想把布条撕开,被少年骂了一声笨蛋。
“李度份了唔!”她干脆上嘴开咬,含含糊糊的指责道:“吾考试李救命救命恩人!”
“我求你救嘶我了吗?”咬布条的过程中难免碰到他的伤口,少年疼的呲牙咧嘴,“我不如死了噫”
噫什么噫!有那么疼吗?她把布条摔在他脸上,“疼死你得了!”
“你还是不是人?”他不可置信的瞪她,鲜红的眸子像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
人?
阿黄迷瞪瞪的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自己肉呼呼的前爪,依旧在那个奇怪的梦中无法回神。
它以前也总是会做这些奇怪的梦,梦见奇怪的事,奇怪的人。只是每次醒来,都不会记得太清晰。它会忘记那些人的脸,忘记他们说的话,甚至一眨眼的功夫,就会忘记究竟做的是个什么梦。可最近不知是怎么,它总是梦见自己变成了人。每次醒来,它都会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爪子,是否真的像梦里那样,变成了人类的手掌。
还有梦境里的那个少年,阿黄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它醒来后就不记得他的长相了,只记得他一头浩浩银发,一双红的鲜艳欲滴的眸子。
可能是最近见白小虎见得次数太多了吧。阿黄神色恹恹的想,以至于做梦梦到的人,都变成了红眼睛。
屋檐下的鹩哥豆子在鸟笼里上蹿下跳,一会学猫叫,一会学丫鬟说话,“王妃,王妃。”过一会儿又突然冒出一句,“再来一次?”
它这次学的是庄亲王。
没人理它,它自说自话的把话接了下去,“妾身不啊~”
这声“啊”惟妙惟肖,柔肠百转,转到屋内主人的耳朵里,然后脸色通红的小跑出来,扔了一把炒豌豆给它。
“豆子你再乱说话,我就把你炖汤。”
“嘎啊!噶嘎!”看见炒豌豆的豆子激动的从脚撑上飞下来,边啄豌豆边学秦氏说话道:“炖汤!炖汤!”
秦氏哼了一声,又给它添了把豌豆,“你乖乖的,不要再学王爷说话知不知道?”
豆子专心致志的吃着豌豆,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有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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