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章 出阴(第2/3页)  梅山猎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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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更夫丝毫也没有感到有一丝半点的害怕,反而在心底感到有几份欣慰,虽然见不到阿姨的面容,但能听到她说的话,她的诉说,她的嘱托。少年更夫已记不起阿姨托身的那个女子究竟说了哪些具体的话,但还能模糊地记得当时年龄稍长女子说话的情形与声调,与阿姨很是相似,我都在想,这莫非她就是我的阿姨,还挺希望这个年纪稍长女子就一直这样说下去,至少让我觉得阿姨并不没有逝去,仍留在人间,没有阴阳相隔的那种冰冷,没有那种难以想象的遥远距离

    然而,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那个出阴的年龄稍长女子恢复了故态,梅山人称之为还阳,旁人问她,她竟一无所知。作为打命案的我们,还打听过,这个女子其实与姨父家没有什么过节或者世仇,没有任何必要通过这样的装神弄鬼,让娘家的人有更多的理由达到报复的目标。事实上,这个出阴的女子,也不存在帮助我们的其他任何理由。总之,经历了这样一场插曲之后,打命案事件最后也就轻描淡写地做了了结。

    后来,听人说起,那个年龄稍长于我阿姨的女子再也没有发生过出阴的事情。

    龙保文看着眼前的潘地书,有像山地云从心底升腾而上的感觉,迷茫的一片。眼前的人又是爹,还可能是导致爹逝世的仇人。然而,疤爷c雷不昭的意思很显然,让自己顺从就是了,可又怎么摆平自己左右矛盾的心态呢。其实,有时最让龙保文过不去的还是自己心里的那条坎。当然,也难怪龙保文了,事起突然,谁都难得适应。

    潘地书还在那里絮叨着一些事,就像龙大生前一样的碎碎念。龙保文只是听着,没有做声。他也不知道怎么开腔,他还没有找到与这个灵魂形态的爹进行对话的感觉与方式。

    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潘地书故意装的,然而接下来潘地书以龙大口气说的话,让龙保文觉得眼前的说话人就是老爹无疑了。

    只见那潘地书说,枕在龙大生前所睡床铺下的稻草中,有一个暗红色的藳本荷包,让龙保文烧在坟头给他,说那是龙保文的娘送给龙大的信物。梅山年轻男女爱恋生情,女子就会给男子赠送香草荷包作为信物。龙保文幼时就知道老爹去向外公家求亲,除了梅山人全套的相亲礼物之外,还特别送去上等的香油,老爹还摘了枫树湾最红的一把枫叶给了母亲。看到红通通的枫叶,母亲自然喜欢不得了,早已心已暗许的她,并回赠了填满了藳本香料的绣花荷包。在父母的一生中,这样的荷包也换了很多茬,最近的那个荷包是母亲去世前不久绣的,那时母亲的眼神不是太好,但还是坚持一针一线做完了藳本香料的绣花荷包,也就在荷包完工的那年冬天,老娘就逝去了。老娘去世了这么多年,老爹不再有新的荷包,也没有老爹把旧的荷包拿出来过。没想到,他把老娘最后送给他的香草荷包珍藏在枕头下的稻草中。

    对于潘地书的突然出阴,龙保文本来就有些半信半疑,正好借找荷包的事情证实一下。

    虽然龙大去世有几天了,但龙保文还没整理老爹的房屋,屋里的陈设基本上还是原样,按照出阴人的提示,龙保文翻找起老爹的床铺。在刚换不久的新稻草中,那个有些褪色的藁本荷包赫然在目。出阴人所言不虚,看来自己的疑心应该完全打掉了。

    等到龙保文回到出阴现场,这时,潘地书口中的父亲变成了欲言又止,龙保文追问是否不能当着很多人说的,潘地书点了点头。这时,龙保文已经完全确信眼前说话人就是老爹。然而,他想驱赶围观的人,可都是乡里乡亲,自己脸面薄,哪里敢张这个口。还是疤爷与雷不昭懂得其中的世故,马上起身招呼大家稍稍离场,龙大要与儿子有体己的话,我们作为外人也不方便听。

    大家一听疤爷这么一说,也知趣地三三两两挪动脚步,去到榨油坊外面的空地扯谈。

    这时屋里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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