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醒过来又像上次一样反应太大,顾清清出声安抚:“你别乱动,景医生在给你缝伤口”
年允峥意识还是不太清醒,耳边传来她娟娟泉水般的轻语,不是很甜,传进他耳里,却倍感舒适,让人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他眉心挤了挤,眼帘颤动好几秒,才艰难地掀开眼皮。
此时正靠在顾清清的肩上,眼帘睁开的时候,视线是模糊涣散的,好一会儿才聚焦起来,她满是担心的小脸才开始变得清晰。
当看到她脸颊上有一块血渍时,涣散的目光倏地一紧:“你受伤了?”喉咙干燥如龟裂的大地,他声音很嘶哑,有气无力,语气却很关切。
“呃?”顾清清不解,他是从哪点看出来她有受伤?
头枕在她肩膀上,他抬起下颚,目光朝她脸上的那块血渍比了比。
会意,顾清清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看着指尖上的血迹,她牵唇笑笑:“这是你的血。”
听到她的回答,年允峥收紧的眉峰才舒展许多,也才感觉到,冰冷的针线正在他皮肉里穿梭。
顾清清看到他放下心的眼神,才忽然反应过来,这男人,刚才是在担心她?
心里莫名有些暖暖的感觉,她抿抿唇:“是不是很疼?这里有止痛片,要不要我拿给你吃几颗?”
景浩柏也是面色凝重地看他一眼,手中针线动作没停:“我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带麻醉针,您将就吃些止痛片忍忍。”
缝合伤口,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必然是难以忍受的疼。止痛片虽然没有麻醉针管用,但是至少能减轻些痛苦。
他声音沙哑:“不需要,这种疼痛程度还用不上止痛片。”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临时受了伤,连酒精都没有,更别说麻醉针止痛片这种好东西,都是烈酒当酒精给伤口消毒,咬着牙,自己给自己缝合伤口。哪怕如今的总统生活养尊处优,这种已经深入骨子里的血性和刚强是改不了,扔不掉的。
他说得不痛不痒,好像对这种常人难以忍受的伤痛,早已习以为常。
顾清清听着却很揪心,他脸是苍白的,嘴唇也是没有一点血色,显然是失血过多。抬手摸了摸他布满细汗的额头,果然,温度比刚才还要高几度:“你开始发烧了。”
年允峥阖上眼帘,安然地枕在她肩头,声音沙哑性感,轻描淡写:“贴得这么近,是个正常男人都会烧得慌。”
呃!?顾清清垂眸一看,确实,此时两个人上半身贴得很近,甚至,他挺拔的鼻尖都蹭在一呼一吸间偶尔蹭在她脖颈间。
大概这种燥热感会传染,顾清清感觉自己身上也有些烧得慌,不由地含住下唇舔了舔,感觉口干舌燥。
她本想稍微挪动身子,让自己和他空出些距离,一想到景医生正在给他缝合伤口,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只好局促地拿起湿毛巾擦擦他额头:“要不要我拿冰袋给你降降温?”
狭长的眼眸微微掀开觑向她:“女人,我身上的热,冰袋可治不好”
顾清清望着他眼底滑过的一抹邪肆和暧昧,猛然反应过来他所指的热,是几个意思!
这男人居然还有闲情想这个!看来是伤得还不够重!
她都有一种推开他的冲动,不过碍于他身上的伤,也只能是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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