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鸟人思想也够鸟的,咱哥俩直接杀进去,见人杀人,见佛杀佛,管他什么鬼都弄死就完事儿了!非得弄这么复杂干嘛?”
我也不理他,贴好了符背上背包,拿起手电就出了岗亭。
黄毛手毛脚乱的跟上,一边走一边嘀咕。
没走出多远他就问我:“鸟哥,你该不是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吧?简不简单的又能怎么样?咱是来扫场子的,不是来破案的。”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你还带着枪干嘛?”
黄毛听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不做声了。
我们两个平稳的走向教学楼,就像两个普通的保安那样。
刚刚到了教学楼的门口,那双扇大门吱嘎一响。
门开处,一个身穿保安服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他直接拦在了我们面前:“你们两个回去吧!不要进去,里面很危险。”
我说:“不进不行啊!咱是夜班的,一天晚上必须得进行四次巡查,不然是会被扣工资的!”
那个年轻人索性伸开双手:“不行,不能进去,就是不能进去。”
黄毛问:“为什么呀?一个教学楼能有什么样的危险,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年轻人伸手抱住头蹲了下去,看起来十分痛苦。
他使劲摇晃着自己的头,还是不停的说:“不行,不能进去,太危险了!会死人的。”
我和黄毛对视了一眼,我们俩都认出这人是谁了!
我暗暗的叹息了一声,天底下还是好人多呀!
黄毛用手跟我比划,我摆了摆手,又点了点头。
我们俩就绕过这个年轻人,走进了教学楼。
刚刚进门,身后的门就自己重重地撞上了。
黄毛低声说:“咱回去也弄一个,这可比电动门省钱多了!”
我笑着说:“你要是多弄几个,没准把空调钱也省了!
不过就是到了冬天没法弄,多加两个火炉子也不当事儿!”
黄毛眨巴眨巴眼睛说:“那好办!夏天就留着它们,冬天咱们不会也裁员吗!”
就这时候,一楼大堂楼顶上的灯忽然亮了!
只不过照下来的光线不是纯白的,而是绿油油的。
无论是地面还是墙壁,乃至墙壁上挂着的名人头像都在这绿油油的颜色里微微颤动着。
感觉起来那是极度的恐怖!我轻轻的吸了口气说:“老铁,这学校的设备也太差了!装个破灯还是绿色的。”
黄毛咂了咂嘴:“这学校是够烂的!”
我们俩谁也没有理会大厅正中央多出来的那张桌子和那个人。
或许是因为被无视了,那个人有点气恼。
他恶声恶语的说:“来来来!开饭了。
今儿个打牙祭,咱们一起吃火锅。要是来的晚了,可就捞不着了!”
我和黄毛走到桌子前,只见桌子上有一锅滚沸的汤。
那人大声说:“吃吧!动手哇!别客气!”
我看着那人,大约40多岁的年纪。满脸的酡红,隐隐的似乎还有些酒气。
我说:“老张啊!这有菜没酒可是没啥意思,怎么也得喝几杯呀!”
那人说:“老白呀!酒哥哥有的是,你想喝多少喝多少!哥哥绝对奉陪到底。
啊!菜不够也没关系,有哥哥呢!你是想吃哥哥的眼睛还是舌头呢?不!没关系,就是哥哥的心也可以挖给你吃。”
说着话,老张伸手抠出了自己的两只眼珠子扔进了那锅滚汤。
然后他又拉出了自己的舌头,也扔进汤锅。
两颗眼珠和一条血红的舌头,在沸腾的水里上下翻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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