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公主是在后山与西秦质子赛马时不慎摔下来的”
许是一夜水米未进,林放的声音暗哑无比。
“西秦质子?”薛明辰眉宇紧蹙,“是被我父王安置到后山别院的那对母子?”
林放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公主因为追白狐,在别院见到了那名质子,因两国骑术的问题起了争执,公主便提出赛马决出胜负。”
“比试,是何人提出?”
“回殿下,是公主”
若非公主一再挑衅c刺激那少年,又以杀了少年的母亲来威胁,这场比试,说不定就不会进行了。
“为何不阻止比试?”
薛明辰目中已隐隐有迸发的怒意,“既然比试,你又为何不随身保护?”
“”林放垂着头沉默。
他见过公主骑马的样子,对公主的骑术自然心中有数。公主曾说她十岁开始骑马,绝对并非虚言。
是以他才放心的让公主与那名少年比试——更何况,他们要比试的那段路并不长。
比赛输赢不好说,但公主骑马顺利跑完这段路,应该是没问题的。
再也想不到,那只白狐会突然诡异地从路边窜出,害得公主的马受惊人立。
若非如此,公主又怎会坠马?
他赶到时,公主已重重摔在了地上,双眸紧闭,脸色惨白,整个人已没有了直觉。
公主是仰躺着摔下来的,头部受到了重创
“那质子骑了林放的马与公主比试,林放没有马,未能及时追上公主”
一旁的樊迟连忙急急的开口解释,有心想为好兄弟减轻点责任。
“本太子有问你吗?”
薛明辰冷冷看了樊迟一眼,樊迟连忙噤口。
“是属下处事不当,”林放声音有些嘶哑,“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若不是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本太子现在就想杀了你!”
薛明辰几乎是咬牙切齿吼出这句话。
早在他还不是太子,只是军中将领时,林放和樊迟就是他手下极为优秀的军中将领。
前年父王登基成为北燕王,他成了太子后,专门从军中要了他们两个来做贴身侍卫。
林放的武功在侍卫军中数一数二,又是王宫禁卫军副使,是以今日才特意命他在行宫中陪伴保护妹妹,岂料他竟如此大意,犯下弥天大罪!
薛明辰目光阴冷地扫过院中诸人,若是妹妹真的有什么事,非但林放得死,这一院子跪着的人全都得给妹妹陪葬!
不过,看在妹妹已经醒c他们又跪了一整夜的份上,且留他们一命。
眼下,先去处理那个害得妹妹坠马的罪魁祸首,才是正事。
区区一个西秦国的质子而已,竟也敢与北燕国公主比试,未免活得太不耐烦了。
薛明辰成为太子前,常年在北地带兵,两年多前,父王登基时他才奉命回到国都蓟城,接受册封成为太子。
虽然他没有见过这个西秦国质子,但对他的事早有耳闻。
十年前,西秦国为与北燕国结好,曾派出一位年仅8岁的公子秦渊到北燕为质,其母陈氏陪同。
列国之中,一来没有这么小的公子到他国为质的,二来更没有母亲陪同为质的,此事一度在各国被热议了很久。
据他所知,前几年老西秦王还在时,这对母子曾多次通过赴西秦的北燕使者提出回西秦,但都被老王拒绝。便是老王崩去时,也未曾派人来接回他们。
非但如此,西秦新王c秦渊的异母哥哥一登基后,还断了对这对母子的物资和银钱供应,分明是彻底放弃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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