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玉带着满腹疑问,跟随众人来到张氏祠堂。
当门供桌上有一块黑漆金字的牌位,上写:先考张公讳松之神位。
张松,何许人也?
可玉仍然不明白。
烈虎道:“玉儿,你去上柱香,然后我会告诉你事情的原委。”
可玉依言到供桌前,点燃了三柱香,插到香炉内,然后躬身拜了三拜。
可玉上完香,烈虎道:“玉儿,张彪的父亲叫张松,是你母后的亲卫队长,副队长叫李茂,丰和二年七月十五日,你母后遇袭之时,敌人还没有完成对狐仙庙的包围,你母后把你托付给我,点燃了供桌上的帷布,然后仗剑自刎。张李二人为了给咱爷俩争取逃跑时间,奋力杀入重围,我抱着你才得以从庙后逃脱。”
“彪儿,他就是你父亲拼死救了的先太子,木玉,为了掩藏形迹,现随母姓。”
可玉和张氏兄弟听了,这才完全明白。
张彪率领张龙c张猛,齐齐给可玉跪下磕头行礼。
可玉待要跪下还礼,被烈虎一把按在椅子上,只好受了张氏兄弟的磕头礼。
张彪磕完头并不起身,对可玉说:“太子殿下,我父为保护皇后和太子而死,是他职责所在。我兄弟三人不会堕了父亲的威名,更他不会给他的忠义抹黑。从今以后,我张氏一门皆听太子调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张大哥,快快请起。太子的称呼就不要提了,我现在是无家可归,孑然一身,哪有什么太子啊。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吧。”
“那可不行,您是主子身份,岂能与我们称兄道弟,以后我们就称呼您少爷吧。”张彪说道。
“行,那就这样吧。玉儿,毕竟尊卑有别,你别纠结这些礼数了。”烈虎说道。
可玉无奈只得答应。
“少爷,李茂叔父的儿子叫李政,家就在中州府城,我去找他来?”张猛说道。
“哦?那快去请他来。”一听李茂的儿子在中州府城,可玉惊喜交加,忙叫张猛去请。
张猛领命去了。
张猛去后,烈虎这才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十年前,烈虎丢了木玉,自觉对不起可兰重托,本想一死了之,又怕死后无法对可兰交待,就到飞燕山万佛寺出了家。
后来打听到当日皇帝木永驾崩,御弟木武即皇帝位,他立即觉察出皇后c太子遇袭可能与帝位传承不无关系,应该是一场政治阴谋,自己是那场阴谋中唯一亲历者c幸存者,或许有那么一日可以为可兰报仇,更得珍惜有用之身,所以彻底熄了自杀念头,报仇的心思却是越来越浓。
后来打听到当今皇帝厚恤那场遇袭战中的死难者,张松c李茂两家人也得到了朝庭发放的抚恤金,可能也是觉得这里面有阴谋的成分,两家人都没敢在京城呆,恐怕被人暗害,双双回老家隐居,可巧两家都是中州府人,烈虎感念二人忠义,暗中找到张松c李茂的妻子,想教导孩子们武艺。
张彪兄弟三人对学武非常感兴趣,三人就拜了烈虎为师,而李茂的儿子李政却不愿习武,反而对书本颇感兴趣,烈虎无奈,只教了他一些强身健体的招数。
李政爱读书,而且天分很高,年仅十五,已经是童生了,今天秋后院试,如果被取中,那就是秀才了。
晚饭前,张猛陪同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公子走了进来。张猛给可玉介绍道:“少爷,这就是李政。”
李政显然在路上已经从张猛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此时听张猛称呼可玉为少爷,自然知道这就是先太子殿下,连忙跪倒磕头:“太子殿下,十年前我父尽忠而死,李政这十年来无时无刻不想着为父亲报仇。如果太子殿下要复仇谋国,李政愿意追随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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