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没有说错。”乐清安慰道。
其实左林更想摸摸她的头,可惜身体动不了,“会好的,不必担心。他们一定能找过来,我们也会有机会逃走。”
“嗯。”范湍湍点点头,“我叫崔颢笙,爹爹是江南的商人,家里还有娘亲和哥哥嫂嫂,他们都对我很好。”
宋端忽然道:“那个唱戏的是你什么人?”
“啊?”
“就是叶盛兰!”他不耐烦道,张扬的五官好像也随着他的坏脾气生动起来,但是这并不能掩饰他对人的不尊重。
江南风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可惜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那个人继续出口伤人。
士农工商,士在首位,商在末位,除此之外还有三教九流之分,士是上九流,商与戏子都是下九流。这本是很常见的事情了,江湖中人在刀刃上求生,对于这些没有普通人那样看中,但是现在却被他这样毫不掩饰地讲了出来,难免会觉得被第看了一等。
这个人,很自私,从来不会顾虑他人的感受。江南风在心里做出了判断。
范湍湍不知道他们这五个现在都能拉帮结派了,她还在开心地飙着演技,眨眨眼睛,犹豫着回答道:“我不知道啊……没有听说过那个人。”
宋端嗤笑一声,闭上眼睛闭目养神,不再和他们讲话。
左林道:“崔小公子看起来年纪不大?”
“嗯,我十五岁了。”范湍湍恹恹的,她在给自己加心里戏:怎么办,好像被讨厌了?
“我有一个侄子,已经多年没有见过,算来也是你这般年纪,如今看到你便好像看到了他一般,甚感亲切。”
范湍湍惊讶地看着这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人,难道要叫他叔叔?
上个世界刚被西门吹雪喊了爹,现在轮到她来喊别人叔叔了?范湍湍只觉得天道好轮回!
“闭嘴!吵死了!”宋端忽然开口,看了几人一眼,在车厢里安静之后才满意地重新闭上眼睛。
讲话的二人都觉得很尴尬。乐清脾气好,不觉得什么,左林年纪大了,对于这些人都是当做小辈来看待的,也没有放在心上。
江南风却是又给他记了一笔。
不能聊天的旅途是很无聊的,尤其他们就保持这一个动作,还不能动。范湍湍觉得自己的后背和屁股都僵硬了,她天马行空地发散着思维,觉得自己可能会生褥疮!
车厢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其他人不明所以,范湍湍心里却很清楚,他们应该是进到了沙漠里,马车应该也坐不了多久了。
这些马匹根本不可能在大沙漠里生存下来,又不是骆驼。
这样想着,她忽然觉得就这样躺着其实还是很幸福的。
宋端最先忍受不住,他开始不停地说口渴,累,却只是小声地讲给车厢里的几人听,并不敢大些声,让马车外面的无花听到。范湍湍觉得,以无花这种高手的听力,听不到也挺难的。
不愧是修佛的,这都不觉得烦!
想归想,她还是表情恹恹地靠在一边,好像一条脱水的咸鱼。
过了没一会儿,无花终于打开了车厢,他还是带着假发,但是身上已经风尘仆仆,除了范湍湍外,另外几人都十分惊讶。
“下来!”无花的心情显然不怎么美好,他的语气也是冷冷的,完全没有以前的温润。谁让除了他之外,再没有第二个可以驾车的人呢!
车上五人动了一下,这才发现虽然仍然有些吃力,却可以行动了。
所以说一直僵硬的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是为了什么?
他们心中的疑问很多,却没有一个人问出口。因为这沙漠实在是太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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