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知道天黑之前能不能到,难道又要露宿街头了吗?
“前面的,是冯铁匠吗?”范湍湍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她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身后,确定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他是在叫自己?
后面那个人也是一身粗布打扮,看起来四十多岁,精神十足。他背着两担柴火,走得很快,没几步就走到了范湍湍跟前。
“冯铁匠今天怎么没打铁啊?”他问道。
原来那个贼热的大炉子是用来打铁的。范湍湍想到。
她压低了声音,回道:“去买点东西。”
范湍湍惊了一下,因为她的男声没有上一个世界那么难听了,而且还低沉中带着一点点沙哑,比楚留香的声音都攻气!
她被自己苏了一脸,然后惊恐地想到,她的女声呢?不会没有了吧?
范湍湍迫不及待地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试一下,但是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还是认识的,怎么也不能现在就跟人家告别。
那汉子说:“啊,原来如此。冯铁匠今天怎么没拄拐啊?平时没觉得啥,现在一看,瘸得还挺厉害。”
范湍湍告诉自己,古代勤劳质朴的劳动人民一般都没有什么文化,有啥说啥耿直得很,所以不是在嘲讽自己。
她觉得,她之前过的太小心翼翼,生怕哪点不对就穿了帮,还得装作自己啥都听得懂,所以对于类似的话都用一种傲慢的沉默来面对,但是现在好像不能那样了?
她这算不算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范湍湍倒不会因为这个腿残自卑,她就是觉得走的慢了点,也太不方便了。
“以前的拐杖坏了,而且重得很,想换个木头的。老哥知道哪里有木匠吗?”她这么说,应该没错吧?
“咱村里可没有啥木匠,你要找木匠得进城去!冯铁匠你这走的太慢,到城里还不得天黑,指不定都已经宵禁了。”那汉子道。
对哦,还有宵禁。
范湍湍苦恼地想着,那可咋办,难道要回去拿那个铁拐?她觉得拿着铁拐自己都不一定能爬到这里来。
“正好俺也要去城里卖柴火,上来,背你一段!”他拍了拍腰,弯下了身子。
上,还是不上?
她可是个妹子啊!
不对,现在没人知道她是妹子。
“咋了?为啥不动弹?”汉子问她。
范湍湍还是向现实低了头。
汉子背着她,她背着柴,一路上走走歇歇,直到进了城二人才分开。
范湍湍心里超感动,她塞了几枚铜钱给那个男人,但是被拒绝了。
离开了别人,范湍湍又开始龟速行走,她躲避着路上的行人,向打听好的木匠铺子那边走去。
“我想做个单拐,劳烦您估摸一下,趁手就行。”范湍湍站在外面,对里面的人说道。
“好嘞。”木匠放下手中的活,量了一下范湍湍的身高,“押金三十文,三天后请来取!”
范湍湍肉痛地把一吊钱拆开,一下子就少了近一半。
三天后还要再跑一趟吗?她现在自己能不能回小屋都是个问题。
范湍湍找了个小摊,坐在里面喝了杯凉茶,问老板:“请问这附近可有什么便宜的住处?”
老板是个驮着背的老头,看起来很和善,他道:“客人可去东边的宝来客栈,那边虽然破败了些,一晚上也才十几文钱。”
“多谢老板了。”范湍湍道。
她又慢吞吞地走在了路上,用她文科生的脑子计算着一串钱能不能撑过这三天。
一串钱就是一吊钱,也就是一百文,住一晚上几十文,三天就是两晚上,一个包子两文钱,一个馒头一文钱拐杖还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