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兮?”
“焱兮?”
我听到有人在叫“焱兮”,但不知道是谁。
是谁?
“焱兮,醒醒。”
“醒醒。”
醒醒?
难道我睡着了吗?
“赶快醒来,焱兮。”
我听不出是谁,但听出了这个声音的急躁,它一声紧跟着一声,中间都不带一丝喘息,我被吵得没了办法,如她所愿,睁开双眼一看:好奇怪,我这是在哪里?只觉得眼前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却一时记不起身在何处。
“王,司闭替您更衣。”
司闭?
我迎头一看:果然是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还是穿着他素爱的红色羽服,脸上堆满笑容,不知何时就走了进来,一如既往的恭敬c本分。
“王,司闭替您更衣。”他又重复了一遍。
更衣?
我再一次的停滞了。
等我意识到时,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不太舒服的床上,身上穿着一袭白色宽松长袍,袍子上面爬满了无数细小的褶子,我不敢相信的掀开被子,赤脚走下床,打量眼前的宫殿,装饰老气又沉闷,完全不是我的风格,忍不住皱着眉问道:“我在哪?”
“司至你瞧,王的脑子短路了。”
我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脸夸张的司分,他正流里流气的将手搭在脸蛋精致c衣着考究c仪容不凡c略显风骚的司至身上,这句让我火大的话,正是他咬着司至的耳朵说出来的。
司至听了,吃吃的笑,开满桃花的眼睛里几乎要挤出水来。
我不确定的望着如此美好的他们疑惑道:“你们是谁?”
“他们是您的侍神司分与司至,小神是司闭,昨日才与王见上第一面,难怪王要糊涂了。”
身后的司闭娓娓道来,顺手将一件红艳艳的厚实斗篷细致的搭在我的肩膀上:“火神殿太过阴凉,晨起的风又容易伤人,王若不想此刻更衣,还请披上斗篷御寒。”
斗篷一上身,整个身体真就暖和起来。
这感觉是真真切切的,但我仍不能确信,伸手在斗篷上来回抚摸着,这个质感,是我的斗篷无疑。
心口一阵紧缩,泪水就滚了出来。
“这是我的斗篷,是我的斗篷!”
我一手紧攥斗篷的边角,一手摇着司闭,脸上却哭着笑了,笑完又哭,口里反反复复只重复着这句话。
司闭见怪不怪,任我摇晃。
倒是司分,想窃窃私语,又唯恐我听不到,最后用正好能让我听清的音量挨着司至说道:“瞧见没,新王的脑子果然不好使。”
这冒失的家伙!
我止了哭笑,手一摊,火凤鞭嗷嗷乱叫着冲了出来,刚一握住便耍了个高难度的三翻转,接连三下全抽在司分左边肩膀上,痛得他左肩一垮,整个人就一边倒的趴了下去。
我收回鞭子,将鞭子解了术,雌性两只火凤呼啸一声就飞上我的头顶,在那里不停的盘旋。
我啊的大叫一声,在混合着司分的哭声c司闭的劝阻声还有司至的讥笑声中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我不是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
“太好了,你们都活着,都活着。”
“焱兮,你醒啦?”
那个声音又响了,就像一束强烈的刺眼的光在强迫着我般,让我原本兴奋摇摆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变得僵硬,眼前的火神殿也在我的僵硬中晃动起来,再一看:笑着的司至,哭着的司分,说着的司闭,他们三个就像纸片人一样被这个声音折出一道道褶子,以致全都变了形。
“司闭!”
我惊呼一声,想要抱住离我最近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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