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灿回到家时,已是晌午。父母已在准备午饭,云野和林巧韵也没有问儿子去做什么。山间野果山泉甚多,男孩子在山里奔跑疯玩,也饿不着。何况云灿一直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叮嘱过不让他去的地方,他就不会去,让父母颇为省心。
经过早上的练习,云灿惊喜的发现,体内的热气又增大了一丝,虽然变化极微,不过还是能感觉得出来,双目也是水洗过般清润。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尝试奔跑时热气流转全身,果然速度大为加快,偶有不慎稍微身形歪落,马上就能调整回来。练习熟练后,奔跑越来越快,气流也如小老鼠般飞速流转,耳边呼呼风响。一块两三米高的石头,一提气,单脚在石头上轻轻一点就越过了,让他又惊又喜。
当天夜里,月华初上。云灿早早进了自己房间,把衣服枕头塞在被里,放下蚊帐,做出自己在睡觉的样子,轻轻的从窗户溜了出来。父母不许他晚上在山上乱跑,云灿答应了穆婆婆不能说与她有关之事,他不想骗父母,又控制不住练功时的舒服,只好偷偷跑了出来。他不傻,虽然穆婆婆没有告诉他这是练功,不过云野和林巧韵都是小帮派的帮众,平时经常谈论修行的事,对一些修练有成的前辈更是敬仰不已,云灿这点见识还是有的。只是婆婆不说,他也就没有说破。
穆云娟已坐在池边,看着池里的莲花。仿佛这个世界除了池中的这朵莲花,其余一切都引不起她丝毫兴趣。月光下,池水幽蓝,水面荡漾,无数细小光芒闪动,如同满天星辰落下,莲叶青碧,在氤氲的水气中微微摇动。
云灿在青色石头上盘腿坐下,遥望天边月轮,做出与晨间同样的动作,闭目不动,口中轻轻吟哦。起初还没什么特异之处,不到一刻钟,奇妙的一幕又出现了,身周的月光逐渐明亮起来,宛如旁边的月光都被牵引过来。身下的青色石头也发生感应一般,从暗淡转向剔透,发出一股奇异的吸引力,四周的灵气渐渐的聚集过来,和月光混在一起。月光如水,越来越亮;灵气如絮,越来越浓,将云灿和青石围成了一个光茧。小白狐不知什么时候已跑到青石上,躺在云灿身边四脚朝天,满脸陶醉的在光茧中呼吸着。
云灿虽是闭目而坐,却仿佛置身于一片无边无际的光芒之海,眼中所见,尽是星星点点的光点,这光点越来越密越来越亮,几欲连成一片。身心在光海之中,只觉得光点不断注入,身上各处,无不被尽情涤洗滋润。到了后来,只觉骨骼洁白,躯体明净,仿佛自己也成了发光体一般。这些光点在身体内流转了三十六周,才缓缓注入了丹田。云灿内视丹田,此刻丹田中的那团热气,似乎隐隐有了点黏稠感,且似乎有了某种光泽一般。
云灿睁开眼,心情畅快,刚才情景,虽大部分是观想所见,但对身体的益处还是显而易见的。如果说早晨吸收日光精华让他感到温热有劲,充满活力,晚上吸收月光精华则让他感到滋润清凉,似乎将早间的因为吸收日光精华而生出的一丝燥热也中和了,整个人通体舒畅。云灿拉开架势,气沉丹田,指挥着小老鼠往手臂流注,猛地一拳打在身边一棵两人高的树木上,“咔嚓”一声,树木应声而断,倒了下来,这一拳竟然异常刚猛有力。云灿开心的“耶”了一声,向后一跃,翻了个空心跟斗。
牧云娟已不见踪影,云灿也不以为意。牧婆婆每次来去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要说在他练功时离开他没能发觉,就是他先到峡谷时,也从来没有发现婆婆是如何过来的,每次明明池边还是空荡荡的,一个转身或是稍不留神,穆婆婆已静静坐在青石板上,好像已在那里坐了三天三夜似的。
对于穆婆婆,云灿颇有些敬畏。在他眼里,婆婆绝对是世外高人,深不可测,虽然性情冷淡,寡言少语,身上却有种无形的威严与气势,让他不敢放肆。有一次,他好奇心发作,趁着先到峡谷,坐在地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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