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到同事屋里,白相去勒。”小聂回答。
“侬同事是,男额还是女额?伊住勒啥地方?”诸国平又问。
“当然是女额,伊住勒……?”小聂迟疑着。
“嘭!”诸国平一掌,拍在桌子上了,“伊住勒电影院里,是伐?”
“伊……伊……哇……!”小聂吓得,直哭了起来。
“侬同吾讲,到底是啥人?”诸国平瞪着,他那双摄人心魄的凶目。
“伊……伊是,……阿拉局里额……同事。”小聂,胆战心惊地说。
“男额还是女额?”诸国平的双眼,在她的脸上扫来扫去。
“男……男额!”小聂没有胆量,不承认了。
“侬明朝,带吾去寻伊。”诸国平,不容置疑地说。
第二天,小聂带着诸国平,去指认了那个男的。那是一个,快五十岁的老男人。诸国平把他,带回了家。
“侬同吾老婆,啥额关系?”诸国平,大声地问着。
“没……没关系!”那个老男人,抖抖索索地说。
“没关系,一道去看电影勒,侬碰过伊伐?”诸国平,指着他的鼻子。
诸国平搬家,正好搬到了,吴应林的隔壁。吴应林,以为夫妻吵架,便来敲门,想劝一劝。
诸国平开门后,又把他推了出去:“格事体,侬勿要管。”
“有啥闲话,好讲额,吵又勿解决问题额?”吴应林说。
“晓得!晓得!侬先出去!侬先出去!”诸国平,推出了他。
“刚刚讲到,啥额地方啦?……喔!侬碰过伊伐?”诸国平又指着他,凶狠地问。
“没碰!没碰过!”那个老男人说。
“嘭!”诸国平的手,拍在了桌子上,“侬当心,吾扽脱(阉了)侬。”
“碰过!碰过!……就摸了摸手。”那老男人,就差跪下了。
“摸了摸手,介轻飘飘啊!伊是吾老婆,介容易,拔侬摸摸手啊?”诸国平,看了看老男人,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老婆,“香过面孔(亲过脸蛋)伐?”
“没有……没有,……真额没有啊!”那个老男人,竟然,用手捂着脸,无声地痛哭起来。要是知道,这个年轻的女同事,有着这么一个,凶狠的丈夫。就是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去呀!
诸国平,拿出了一张纸、一支笔:“侬拿经过写出来。”
老男人去桌子上,写下了经过。经过很简单,就是看了一场电影,摸了二次手。
“侬讲哪能办?”诸国平又问。
“哪能办?都可以。”老男人说。
“赔钞票。”诸国平说。
“赔多少钞票?”老男人,惊恐地看着,对面的那张嘴。生怕吐出一个,天文的数字。
“六百块。”诸国平手一挥,毋容置疑地说。
“六百块啊?吾到啥地方去拿啊?吾工资,都是交拨老婆额。一个月额香烟、饭菜票,也只有十五块,侬叫吾,到哪里去拿啊?”老男人又哭了。
“吾勿管,侬去借,侬先写下来,欠六百元。”诸国平命令着。
老男人,磨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写成了一张,欠六百元的欠条。
“揿手印!”诸国平拿出了,一盒红色的印泥,大声地命令着。
老男人,按了一个手印。
“勿可以!十个指头,都要揿。”诸国平,又命令着。
十个手指,都按好了手印。接下来便是,三天内,要先还多少。诸国平要求还一百元,但那个老男人,怎么也拿不出来,苦苦地哀求着。
就这样,为了最后一个问题,双方实在无法达成一致。整整地搞了三天三夜。这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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