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容也觉得自己想得有点歪,可不想在李汉成面前承认,便板着脸道:“我真是如何?”
“你也不想想,以瑾儿的年纪,那时的我在干什么?”
那时的李汉成?
七八年前的李汉成还是秦府的常客,经常跟她——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一副景象便在秦修容面前浮现。两人当时虽然年纪也已经不小了,可到底还是处在懵懂青涩的时候,正是郎有情妾有意,却不捅破窗户纸的那种甜蜜岁月。
李汉成的意思是,当时的他一门心思扑在秦修容身上,怎么可能跟别人去偷生个孩子。
秦修容冷声道:“那王紫芫呢?你招惹她干什么?”
“修容,你是不是吃醋了?”李汉成笑着问道。
“李知渊!”秦修容瞪起眼珠子,“你听好了,我才懒得管你那些风流账。我只是觉得前世欠了王辛朦,今生想帮帮她,不想她再落入你的狼窝。王紫芫是王辛朦的堂姐,你若跟她有暧昧,假如有一天王辛朦依然嫁给你”
“我不会再娶任何人,除了你,修容。”李汉成突然间无比认真地说道。
这话堵得秦修容满肚子的话忽然一滞,一时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这句话,她忽然之间涌起满腹的委屈与辛酸。前世那种种的误会矛盾,撕心裂肺的疼痛,都快速地翻滚在脑海中,搅得她心里苦涩不已,双眸脉脉之中,已含许多泪意。
天知道她这副样子在李汉成眼中是多么地招人疼,李汉成几乎毫不犹豫地将她搂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修容,前世是我的错。今世,我定不会再负你。”
“是吗?”秦修容轻问。
李汉成的心中一动,连忙点头:“是,当然是。”
秦修容轻轻一笑,推开他:“但是我不信了。”
“”李汉成。
秦修容别开脸不看他,继续说道:“谁都不能拿一生发誓,一辈子那么长,会发生那么多事,功过与否,爱恨与否,只能等到盖棺才会定论。你想让我相信?好啊,等你驾崩的那天吧。”
“修容?”李汉成无法言说,此刻胸中那无比滞闷的痛是怎么样一种体验。他没想到,秦修容竟然这么恨他。“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再次帮我?”
秦修容摇头:“这与你我的恩怨无关。天下大势所趋,我总得找一个强而有力的庇护。良禽择木而栖,我只不过是顺应时势。”
这笔简简单单一句“我恨你”更让李汉成难过。
她在自己身边全然没有了感情的成分,只有裸的利益关系。
不,他不信!
李汉成的眼中重新绽放光芒,一把捏住秦修容的下巴,强迫她的脸扭过来看着自己。他恶狠狠道:“秦修容,要离开我,你休想。这辈子你要是嫁给别人,我就提前让你做寡妇!”
“卑鄙。”秦修容从齿缝中吐出这个词。
王家。
刚刚回到府中的王逸轩命人将王紫芫扶回房,他则与苏熠轲来到自己的书房中。
听闻哥哥回来,王辛朦端着自己刚烹煮的茶进来,笑吟吟地道:“清闲庄的酒水好吃吗?”
她只知几人今日是去清闲庄,却不知是因为苏邴的事情。
王逸轩喝了一口茶,皱眉道:“重了。”仰头对王辛朦一笑,“下次可以试试少放点盐。”
王辛朦噘嘴:“是是是,我挑剔的哥哥。”
两人相视一笑,苏熠轲也喝了口茶,歪着脑袋正色道:“我觉得挺好。”
王辛朦高兴地绕到苏熠轲身边,笑道:“还是表哥对我好。”
王逸轩:“不可胡闹,怎么跟二殿下说话的。”
“你最是无趣。”王辛朦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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