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血,密密麻麻的全是伤口!”
一种莫名的寒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这样的情形,我自己竟然丝毫也没有意识到。
玲珑几乎用光了所有的绷带,将我的胸部和腹部,就像束腰一样地严严实实地给包扎了起来,弄好这些之后,她用乌刀挑起地上的一个虫蛹,凑到眼前看了看,只是我看见她却皱起了眉头,但是她却没有说话,而是反复挑了好多只一一这样看,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我将衣服穿上,然后问道:“怎么了?”
玲珑皱着的眉头丝毫没有舒展的味道,我听见她说:“这些虫蛹是空的。”
她边说便看向我,有不解,又似乎有惊讶,又似乎有一种看不透的深邃和复杂。
我看出她眼神的不对劲,于是问道:“怎么了?”
玲珑说:“既然壳是空的话,也就是说虫卵已经孵化了”
只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忽然顿了顿,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然后我又听见她说:“可是又不对,这样大小的虫蛹还没有到孵化的时候,既然不是孵化的,那么就只有一种说法。”
我问:“什么说法?”
玲珑说:“里面的幼虫死了,而且不单单是死了那么简单,应该是说被吸收了。”
在听到玲珑后面这句话的时候,我像被闪电击中一样,然后瞬间就明白过来她想说的是什么,我惊讶地说到:“你是说我的身体吸收了这些成长的幼虫?”
玲珑说:“这些虫蛹是寄生在你身体上的,而且虫蛹丝毫没有破裂,既然没有孵化,那么除了被你的身体吸收掉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我只觉得一时间有些无法理解,我的身体可以吸收蛪虫?
这样的话岂不是说我自己也是一个痋毒?
我摇摇头,我的情形和痋毒有着本质的不同,因为痋毒是以尸体来养着蛪虫,而我是一个大活人,再说了,玲珑话里的吸收,并不是说蛪虫钻进了我的身体,而是被我的身体给消化吸收了,换句话说,它们变相地成为了我的食物。
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面的原委,即便是我自己,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了,就不要说玲珑了,她想了一阵似乎也想不出什么,最后只能作罢,她说:“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是最起码你不用惧怕蛪虫,在这里起码就有了一重安全保障。”
只是玲珑在说这话的时候,我留意到她的眼神竟然是游离的,一般来说眼神游离只有一种状态,那就是在撒谎。
可是玲珑这句话说的合情合理,一点突兀或者让人觉得蹊跷的地方也没有,那么她的眼神为什么是游离的?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东西但是没有说出来?
玲珑的这个表情很微妙,我则假装没有留意到,于是回答说:“这样总比被蛪虫吃掉要好。”
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基本上已经离开了那些倒挂着的尸体群,而且重新来到了一片开阔处,前面的尸体让我觉得,它们就像是一道陷阱或者屏障一样,闯过来了,就是另一个关卡,而我们则始终还在那个巨大的空间里面。
我和玲珑都有一种默契,那就是没有谁去提刚刚看见庚的事,虽然刚刚庚很古怪,但他应该有那样做的道理,他让我们走,那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至于他的动机,我们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而且也根本就猜不到,所以我和玲珑都没有在这件事上费神,当我们在此回归于黑暗的时候,似乎又回到了最初进入这个地方时候的那样的情景,周围的空旷和黑暗,让我们就像是处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沼泽之中一样。
接着就是向下而去的石阶,我们走到石阶边上,我提着煤油灯往下面照了照,石阶并不是很深,有十来级的样子,而石阶下面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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