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箱,取出联苯胺试剂,对这些区域进行血液预实验,得出的结果是阳性。
“师兄你看,”我说,“床板侧面和床板底侧都有血,这样看,应该是喷溅状血迹。”
黄支队走过来拿出放大镜看了看床板的血迹,说:“嗯,从形态上看,可以确定是喷溅状血迹,方向是从外侧向内侧。”
我说:“尸体是头朝床躺在地上的,头部又有创口,那么形成创口的时候,血迹确实是沿这个方向喷溅的。”
黄支队说:“知道你的意思,尸体躺的位置就是杀人的原始现场。”
我点了点头。
黄支队补充道:“既然这里是杀人的现场,死者又没有约束伤,说明凶手是可以和平地从最西侧的入口进超市,再走到最东头的床边。”
“大半夜的,”我说,“一个单身美少妇会让什么人进到自己的超市里呢?她一点儿警惕性都没有吗?”
“除非是熟人,”黄支队说,“开始通过死者面部的布片推断熟人作案我还有些忐忑,现在通过现场情况,基本可以肯定就是熟人作案了。看来抓她老公没抓错。”
我站在现场闭着眼,试图把现场的情况再还原一遍,可是总觉得损伤问题有些不能解释。于是我摇了摇头,说:“先回去吧,一边等检验结果,一边去看看对刘伟的审讯。”
我们在视频观察室看着审讯室内的刘伟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招了没?”黄支队问。
侦查员摇了摇头:“反复强调他没有杀人,但是对于昨晚的行踪,他只字不提。”
“去火车站调一下监控,看他到底有没有去上海。”黄支队说。
侦查员面露难色:“这,火车站那么多人,有些难度啊。”
“不用,”我说,“去查一下宾馆开房登记,我突然觉得他不像是凶手,他之所以不提昨晚的行踪,可能有其他原因。”
黄支队惊愕地看着我,愣了一会儿,转头对侦查员说:“去办吧。”
黄支队看着侦查员离开观察室,对我说:“你这样说是不是武断了些?如果因为你的直觉改变了侦查思路,可不是小事。”
我摇了摇头,说:“不仅是直觉,我觉得死者的损伤有些奇怪。”
“你是说她额头上那些密集的小创口?”
“是的,”我说,“如果不是用药致晕死者,在死者清醒状态下同时形成额部创口和颈部损伤,除非这件事不是一个人做的。如果是刘伟想杀她,不需要找个帮手那么麻烦。”
“时间不早了,”黄支队说,“各项检验和调查的结果夜里才能出来,你先休息吧。”
躺在宾馆的床上,现场的情景在脑海中一幕幕呈现。突然,被水枪冲倒的大衣柜的样子闪入我的脑海里。
“不对啊,衣服、被褥怎么会在大衣柜下?”我自言自语道。我仿佛想起白天现场勘查的时候,发现大衣柜的下方好像压着衣服和被褥。总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头的地方,可是不对头的地方在哪儿呢?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因为有心事,所以我起了个大早。专案组会议室正在汇报昨天一天的工作情况。
“经比对俞婉婷平时所用牙刷上的DNA和死者的DNA吻合,确证死者系俞婉婷。经过对俞婉婷的心血进行毒物化验,可以排除俞婉婷生前有中毒致死或致晕的可能。通过对现场多处多点位提取的灰烬进行理化检验,可以判断现场有多处起火点,但是没有助燃溶剂。也就是说,凶手杀人后,在超市里多处可以燃烧的货物上点火,导致大火。”云泰市公安局刑事科学技术研究所所长汇报道。
“可是再多处点火,也不需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啊。”我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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