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蓝老太君一席话,鲁直侠c武威等人都深以为然,纷纷点头。林雁雪更是秒变崇拜者:“老太君,您真是女中豪杰!我林雁雪乃是堂堂林冲的后人,也不愿就那么不明不白地逃走。我们跟他们打官司!”
大伙儿的眼光一齐望向林铁肩,等他的最终决断。林铁肩重重一点头:“好!既然大伙儿都没意见,那咱们就坦坦荡荡地解决这件事情。事不宜迟,等明日长歌下葬之后,我就亲自去临安拜见龙图阁大学士胡铨大人c庐陵郡开国侯杨万里大人,将此事始末讲明。等我禀明诸位大人之后,直侠c雁雪陪我去去临安府告官,在公堂之上了结此事。”
这一方案算是最为稳妥的方案了。鲁老庄主微微吐了口气:“好,咱们就这么办。铁肩,此事就拜托你了。”
林铁肩重重抱拳:“铁肩定不负所望!”
六和庄威望最重的三个人都同意了这个方案,其他人也没有更好的主意,所以这件大事也算有了了结。众人脸上的表情都放松下来,又商量了一些庄内的平常事务,才各自散了回家。
武十郎已经成为了武长歌的义子,自然就随着蓝老太君回了武家。武家内堂是女眷居住的地方,中堂则是未成婚的少年男子居住的地方,堂外则是仆人丫鬟的房间。武家原本有五兄弟,所以中堂房间颇多。现在却只剩武长笑一个人的房间,透出一股凄惶的味道。为了防止武十郎害怕,并没有把刚刚去世的武长歌的房间安排给他,而是把已经成家搬出去的大伯武长卿的房间给了他。似乎是早就已经打扫过,房间里十分干净,布置得相当雅致,还燃着淡淡的熏香。
一夜好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有小丫鬟前来请武十郎起床梳洗。今天是武长歌出殡的日子,武十郎学了好几天的礼仪,该派上用场了。
武十郎不敢怠慢,急忙梳洗打扮,穿上了儿子为父亲服丧应该穿的丧服“斩衰”,跟着那丫鬟赶往灵堂。
灵堂里已经忙碌起来了,那应佛僧正开方破狱,传灯照亡,参阎君,拘都鬼,延请地藏王,开金桥,引幢幡;那道士们正伏章申表,朝三清,叩玉帝;神僧们行香,放焰口,拜水忏;又有十二众青年尼僧,搭绣衣c红鞋,在灵前默诵接引诸咒:十分热闹。
武十郎在灵前跪倒,磕了头,就跪在门边的蒲团上,等待迎接前来吊唁的亲友。过了不久,只听一棒锣鸣,诸乐齐奏,早有人请过一张大圈椅来,放在灵前。蓝老太君在莲心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坐下放声大哭。莲心等几个亲近的丫鬟和武长卿的妻子等也陪着哭泣,顿时一片悲声。
蓝老太君一直强撑着处理家中事务,这时终于可以放开痛哭一场了,也就不再压抑自己,哭得几欲昏厥。鲁老庄主c林铁肩等人过来,急忙在旁相劝。蓝老太君见来了客人,也就止住了哭,倒茶漱口毕才起身。武十郎根据礼仪,对前来的客人一个个单膝下跪,又被来人扶起。这些人看了他身穿的斩衰,也就大概明白了他的身份,都称呼他“小少爷。”客人进门祭奠过武长歌,就可以接受武家的设宴招待了。
整个葬礼都是武长卿的妻子秦氏主持的,是个看起来十分贤淑内敛的女子。不过武家是习武传家的家族,葬礼并不繁复,她也勉强应付了下来。武长歌交游颇广,前来吊唁的人十分之多。武十郎一次次半跪又站起,也记不得许多人。
原本葬礼要举行几天才能出殡,但六和庄面临生死存亡之时,也只能精简时间了。所以,在灵堂内办完时间只有一夜的简单超度仪式,到了天明吉时就要出殡了。
估计是前去传达丧事消息的家丁已经说明了葬礼就一天,所以一夜热闹过后,秦氏看过来宾礼单,确认被邀的人都差不多齐了就下令出殡。武十郎用足了浑身力气,把灵前祭奠烧纸所用的瓦盆摔得粉碎。三十二名壮汉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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